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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玉良先生花鸟画品读(图)

来源/ 作者/ 时间/2012-07-11 16:52:18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诗情画意抒胸臆

  ———汪玉良先生花鸟画品读

  汪玉良先生早年就步入诗坛,在当代甘肃文学史乃至于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史上留下了赫赫诗名。对于一个出身于还没有文字的民族的他而言,这一条从艺之路,必然要付出许多的艰辛。今天回过头来看汪玉良的诗作,我们从中更多体味到的便是他诗中所蕴含的闪烁着东乡民歌神韵的淳美之感,以及他的那个民族在新的历史时期所洋溢的那一份幸福快乐之感。在他的诗中,明媚壮丽的锁南坝、风光旑旎的唐汪川、古朴的太子山、雄浑奔放的洮河水以及本民族的英雄史诗、叙事诗和丰富多彩的民间传说,都成了构筑其诗魂诗风的元素,并以此传达出他对民族、家园、故土的热爱、渴望与希冀。在吟诗之余,他又转入花鸟画这个艺术世界,至晚年更是专攻于此,而今蔚然成其大观,不仅为他,也为甘肃画坛增添了一片盎然春光。谈及他的画,不可不言及其诗,我认为,他的画在许多方面还是他诗魂、诗风的延续,是他故土、家园、民族之情的又一种渲染和喷发。

  在他的花鸟画世界中,最为常见的描画对象是牡丹、桃、杏、柏、荷。有人说,中国文人画的发展历程是以水墨为上而色彩缺失的历程。近代以来,对于色彩问题的重新寻求,中国画家们付出了极其艰辛的努力。汪玉良先生的画作用色热烈,浓厚妍美,绮丽清新。他善于用强烈的对比,以浓重的色彩和水墨相配,把深浅变化的水墨、劲健的笔力和娇艳的花卉本色结合起来,既质朴雅致又新鲜活泼,因而极具视觉的冲击力。他画桃、杏、荷、梅时,喜欢用妍美的色彩和水墨构图,给人一种豁然中开、酣畅淋漓之感。置身于他的花鸟世界,我们也仿佛随他一起回到了他的故乡锁南坝、唐汪川,感受到那里特有的山水自然。

  汪玉良先生虽栖身金城,但他时刻都保持着一份东乡人的情愫,他笔下那些鲜活艳丽的花鸟,多是他少时的记忆印码和对故乡的美好追思,这份追思,变成了美好的画意,使他画出了自己特有的美好感觉,并在一种真实、朴素、亲切、热烈之中,打动人、感染人。

  “意在笔先”“本于立意”是中国绘画的重要传统。不同于精致工笔,文人画崇尚写意,所谓“逸笔草草,不求形似”,同时格外讲求墨色变化,干湿浓淡枯,所谓“墨分五色”。汪玉良先生的画亦属文人画的范畴,他努力追求水墨色彩浓淡丰富变化的奇妙,追求浓淡相适、干湿相伴、虚实相生、动静相宜、气韵生动的艺术境界,在写意的放达中又多有节制,泼墨敷色而不脱其形,在“形似”与“逸笔”之间,找到了一种和谐平衡之美。同时他的画在许多地方又追求一种简单的意境,布局简练、意境深邃,对虚空舍放,知白守黑,计白当黑都有自己的理解,且在多年的追求体会中,运用自如,挥洒有致。

  在汪玉良先生的花鸟世界中,我尤喜其桃、杏一类的题材。众所周知,汪玉良先生的家乡盛产唐汪杏,此也为甘肃飨人之佳品。在他一幅题为《梦牵魂萦游子情》的作品中,成熟的大接杏布满枝头,几只鸣鸟立于枝头,仿佛用声声的鸣叫向人们报告着一个丰收的季节。画家用红黄二色凸显果实的成熟感,用墨色点染的枝叶作铺陈,更彰显了果实丰腴饱满的感觉。动静相宜、声色成趣,在乡土气息中讴歌着一种成熟和丰收之美,洋溢着一种撩人的喜悦之情。

  牡丹是汪玉良先生经常描绘的对象。他笔下的牡丹绚丽富贵但又无俗媚之态,给人以一种蓬勃绽放的感觉。花团锦簇的牡丹花瓣,色彩晕染错落有致,层次分明,在《四月牡丹闹河州》这幅作品中,在取法自然的基础上,有意识地做了一些大胆的处理,以浓墨勾勒花干的边缘,花干中敷以浅黄,突出枝干的沧桑岁月之感,并以此来表现老干新枝,竞相吐艳的蕴涵。几朵怒放的牡丹同时出现在一幅图画之中,用近乎于一种“拥塞”“叠加”的构图方式来表现牡丹开放的气势与张力,也正暗和“闹”的意趣。取法古人“红杏枝头春意闹”的诗意,赋静物以动感,而这种动感也正来自于画面中锦簇团拥的花朵,来自画家笔下那收煞不住的奔放情感。

  汪玉良先生画梅,一方面延续他画桃、杏、牡丹时所传递的蓬勃旺盛、怒放的感觉,同时也追求一种清幽、冷峭、静寂的意境。他笔下的梅花或傲雪怒放,或在底色的晕染中,以冷梅的姿态出现,干之铁骨,花之妖娆,神情毕现。在许多时候,他又不敷底色,轻勾几笔,点染有加,让几枝梅花横越纸上,既空灵寂远,又趣味横生,可谓尽得古人画梅之妙。但同时他也追寻“笔墨当随时代”的古训,在抒写文人雅趣的同时,更想通过对梅花的描画,传递出他对生命、对生命力的一种讴歌和礼赞。

  我们不妨去探究一下汪玉良先生花鸟画的文化蕴涵,如同它的诗作一样,他的目光始终在关注着他的家乡,他的民族,他思考着家乡与民族的过去与未来。所以他沉痛地悼念着他的民族所经历的各种苦痛的历史,同时也真情地歌颂着正在走向新生、走向现代文明、走向未来的东乡人。对生命力的赞美和坚韧品格的讴歌,不仅成了汪玉良先生诗作的主题,他的花鸟画不加修饰,甚至是直抒胸臆般地去表现花卉的怒放,果实的成熟,不惜用色彩去敷陈这种感觉,正是他对本民族昂扬生命力的曲折表现。在他的花鸟世界里,绝少矫饰做作,更无传统文人画中的那些雅意闲适,而是大胆淋漓地去讴歌一种生命之美、成熟之美、丰收之美,在一种浓郁的乡情乡意之中,去营造厚重的乡土气息,这是他诗与画相一致的追求,也是他故土情结民族情感的强烈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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