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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美术:坚守厚土绘华章

来源/ 作者/ 时间/2013-03-15 09:16:11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陈天铀正在画室进行创作。

陈天铀正在画室进行创作。

  莫高窟、麦积山石窟、炳灵寺石窟,甘肃曾经在人类艺术史上写下不朽的传奇。明清以后,随着海上丝绸之路的开拓和经济重心的南移,地处偏僻的甘肃不断地被边缘化,美术上也是运祚衰微。二十世纪初,随着西方考古学的引进,张大千、常书鸿等人开始了敦煌探秘之旅,一批甘肃本土画家也开始走出甘肃求学。在内外力综合刺激下,甘肃现代美术不断地兴起和发展。在此过程中,更是涌现出一批甘肃画家,寄情陇原,致力于甘肃本土题材和气质禀赋的挖掘和表现,为甘肃美术的发展做出新的努力和探索……

  百年甘肃美术缩影

  兰州画院二楼展厅里,有观众正对着一幅作品低声品评:

  山石隐现,梅红点染,飞雪盈空,营造出诗化的情趣和旷美的意境,似有清新而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又在寒澈中迸发出蓬勃的生命力,流露出诗性的关照和真实的情感。

  这幅作品是莫建成2010年创作的《傲雪通新春》,停驻片刻后,他们又开始浏览下一幅作品。

  据兰州画院工会主席、办公室主任陈幼珀介绍,百年甘肃·兰州美术馆馆藏作品珍品展,是兰州画院主办的常年展,展出作品的美术家大致分为三类:甘肃籍的、在甘肃生活或工作的以及在甘肃有重要美术活动或对甘肃美术发展起过重要作用的。

  “由于资金等限制,这里面收藏的作品不一定是某个大家的代表作品,但是我们选取的都是有代表性的美术家。”陈幼珀说。

  展出的一百多幅作品,从范振绪、常书鸿到莫建成、郭文涛、董吉泉等,基本上囊括了百年甘肃美术的一个缩影。

  兰州画院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巫卫东谈道,甘肃作为“丝绸之路”的通道,隋唐以前,在中西文化交流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以莫高窟、麦积山石窟、炳灵寺石窟等为代表的佛像、壁画艺术,一定程度上铸就了中国艺术博大精深的美学精神。明清以来,海上丝绸之路开通后,地处偏僻的甘肃不断地被边缘化,美术上也只有唐链、张美茹、温虚周、范振绪等寥寥可数的几人兴微继绝,延续一丝文脉。

  二十世纪初,随着西方考古学的引进,张大千、常书鸿、董希文、史苇湘、段文杰等人开始敦煌探秘之旅,甘肃本土画家高雪风、赵西岩、曹陇丁等也走出甘肃求学,尤其是具有中西艺术背景的吕斯百、刘文清及国画根底深厚的黄胄、韩天眷等人,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将西北师范大学美术系创建为西北美术教育的摇篮,这些都为甘肃近现代美术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甘肃美术,建国以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发展还是很快的。而绘画,无论从现代教育、创作队伍,还是创作成就来看,都呈现出了蓬勃生机。”西北师大美术系教授、硕导、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韦自强说。

  心,在画里栖居

  年仅70岁高龄的韦自强依旧保持着对绘画的满腔热忱,这打小就无缘由生出的爱好,倾注了他终生的心血。

  上世纪60年代,韦自强考入西北师大美术系,本科期间的他于花鸟画方面就受汪岳云、韩天眷先生熏陶和感染颇深,并对之产生了浓郁的兴趣。1966年毕业后,正逢文革,他到庆阳的文化馆工作,曾创作国画、年画、连环画、宣传画等。1979年,韦自强复入西北师大考取了中国画研究生,三年后毕业留校任教。这期间,他也转向花鸟画创作。

  有朋友曾言:“教书,作画,做人!这就是他的人生。”

  最初的时候,韦自强也沿袭传统画作一些折枝花鸟,后来,他从传统的花鸟小品画中吸取经验,将故乡陇南的山水融入其中,取材上糅合更多的意象溪涧开野花、山间落飞溅、老藤栖雀鸟、石上缀青苔等,彰显出“山的野气”和“自然的蓬勃”。后来他又尝试将色彩与水墨的元素相结合,配以大块刚柔相济、浓淡互补的泼墨泼彩,营造出山石流泉、烟岚雾气,在阴冷的背景中对小花小草施以浓艳欲滴的亮丽色彩,在鲜明对照中彰显出生命不可扼制的主题。

  陈天铀是中国美协会员、中央文史馆书画院研究员,现任甘肃书画研究院副院长。

  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创作一幅山水画。甘南路旁一个小院子,简陋的二层小楼上安置着他的画室。年近70,岁月在他身上积淀下一份沉稳和儒雅。

  陈天铀的父亲是铁路工程师,1953年,因为工作关系,举家搬到了兰州,住在五泉山下的民房里。家长怕他出去惹事,工作的时候就经常将他关在家里。为了让年幼的他打发时间,就经常买一些画册、帖子回家,八九岁的陈天铀便自己对着写写画画。当时,跟他家前后排住的正是张大千先生的二儿子张心智,张先生见他对画画有兴趣,就经常给他讲一些相关知识,还把收藏的画册借与他看,后来还将他引荐给其他名家。特别是在赵翀先生那里,他接触到了系统的教育和训练,还经常看一些画论。

  立足本土的探索

  陈天铀很注重本土题材的挖掘和表现,也重视在地域性之外,呈现符合当代普世价值的美。

  陈天铀深深认同贾又福先生“画家应该有自己的创作基地”的说法,他在比较甘肃各地之后,选定了河西走廊、祁连山(600720,股吧)一带。“我觉得河西最能代表甘肃特色,而且也具有深厚的文化积淀和深远的历史意境。”

  上世纪八十到九十年代,陈天铀曾经数十次到河西一带去进行采访和写生,仔细地触摸那地方的脉搏,并将之深深地镂刻在心底。“照片只能帮助回忆,真正深刻的感受必须当场观察、揣摩和体味,目识心记,产生共鸣,才能创作出好的作品。”

  陈天铀画作的意境与名字多呈现出一种诗意的氛围,如《山水有清音》、《荆溪白石出》等,画与题款相得益彰,当代著名美术理论家、国画家邵大箴评其为“雄浑苍茫的诗意山水”,称佩服他“描写险峻山峰的本领”。

  陈天铀说,甘肃的绘画艺术在汉唐曾非常辉煌,后来又慢慢地荒芜了。唐以后发展起来的山水画,西北的山川地貌没有太多的表现。“山水画面貌形成后,关注的重心一直从北方向南移,西北的山水很少纳入观照。”

  而在他看来,西北的风景似乎更能让人感受到历史的沧桑和人生的苍茫,给人更直观、更强烈的感悟和震撼。

  古人传统的山水画技巧并不完全适用于表现甘肃,“南方山水的格局、气格还是有点小,要表现西北的恢弘、大气磅礴,必须自己找寻新的绘画语言。”

  他谈道,上世纪70年代末,就有一批人在进行这方面的努力,郭文涛、董吉泉等都做了很多的尝试。

  韦自强也一直努力将自己对陇南的感知投射到画作中,并积极寻求适当的表现方式。

  破法求法,大胆采用揉、吹、冲、印等许多非常规的手法,又把山水画的构图及表现方式上的积墨积色、反复勾皴点染等巧妙移植到花鸟画中,呈现出独特的视觉感受。“刚开始的时候,经历了很多次失败,很矛盾、很痛苦,有时候会怀疑自己,但因为是自己喜爱的,也就坚持了下来。”韦自强说。

  “怎么表现甘肃?”他俩都感慨,这似乎是需要数代人不断探索的一个命题。

  “走出去”尚待推进

  这些年,甘肃画家参加或举行全国性展览的越来越多,然而在全国的认可度和影响力仍亟待加强。

  网上曾有人对甘肃画界进行过讨论:乍一看很风光,既有画派创始人,也有大师级画家,但是将他们放在全国一比,又不能不说存在差距。

  “现在画家们好像都觉得在北京获得了认可才算真的"出去"了,甘肃这几年"北漂"的画家很多,许多过得还不错,但是能进入他们的圈子的,仍是罕见,莫晓松算是做得非常好的。”陈天铀说。

  他们说,这里面也牵涉到了一个包装和推广力度的问题。“我们觉得现在甘肃的书画创作在全国处于一个中等偏上的位置,但我们说了不算。”

  韦自强和陈天铀都说,甘肃这些年发展最快、创作队伍最庞大、作品最多的可能要数人物画。“人物画比较容易表现现实题材。”“这也和体制相关,每年全国性的画展有百分之六七十是人物画,入展比较容易。”

  而油画的发展相对来说要处于弱势。“这里面有一个市场导向的作用。甘肃许多地方都有深厚的耕读传统,这给了字画很大的市场,但主要是针对国画,而油画在甘肃的市场并不是很大,这直接导致了有些还不错的油画家也转行进入中国画。”陈天铀说。

  “陕西有古都西安,长安画派、黄土画派都成绩斐然,陕西的书画在全国都能跻身前列。而甘肃的画家相对来说就比较散。”他说,“当然,现在我们也在进行这方面的改进,像成立敦煌画派之类,但效果仍需留待时间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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