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

探寻“最早的玉门关”之旅在甘肃嘉峪关启动

来源/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 赵明霞 时间/2013-07-31 13:15:29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探寻“最早的玉门关”之旅结束了,这是一段奇妙的旅程,虽然当天未能得出“最早的玉门关”的定论,但嘉峪关市作为长城文化、丝路文化的交汇点,其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和深厚的地域文化底蕴,给学者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7月27日上午,位于嘉峪关市西北约14公里处的石关峡迎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他们沿着悬壁长城入口西下,走走停停,不时用相机拍摄着沿途的美景。他们中有拄着拐杖、两鬓花白的老人,也有朝气蓬勃、生龙活虎的青年小伙;有朴素随意的中年学者,也有时尚前卫的妙龄女子。他们是来自甘肃省文史馆、西北师范大学、敦煌研究院、河西学院等11个单位的教授专家和嘉峪关市市志办、市长城文化研究会、市丝路文化研究会等单位的专家学者,共30余人,其中包括省文史研究员、嘉峪关市人民政府文化顾问、省广播电影电视局原副局长、巡视员刘炘,西北师范大学敦煌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博导李并成。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探寻“最早的玉门关”。

源起

说起玉门关,大家马上会想到唐代诗人王之涣《凉州词》中脍炙人口的诗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诗中的悲壮苍凉引发了人们对玉门关这座古老关塞的无尽遐想与向往。玉门关作为古长城沿线和丝绸路上的重关要隘,在古代的军事史、交通史和城防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作为丝绸之路文化发展带上的一处遗址,玉门关

在我省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建设中是不可或缺的一链。史学界一般认为汉代的玉门关位于今甘肃敦煌市西北约80公里的小方盘城,这似乎成了定论。2005年,西北师范大学敦煌学研究所所长李并成教授在《中国历史地理论丛》杂志中发表了一篇题为《石关峡:最早的玉门关与最晚的玉门关》的论文,文中以严密的逻辑推理、丰富的文献史料论证得出今嘉峪关市的石关峡曾是历史上最早设立、亦是最晚的、最后废弃的玉门关址。李并成教授的观点无疑给已成定论的史学界投入了一块巨石。历史古迹意味着文化财富,如果最早的玉门关果真如李教授所言是嘉峪关市的石关峡,那么在我省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建设中,石关峡的发掘、保护意义绝对非凡,这一论断对嘉峪关市文化产业的发展也将是一份厚礼和巨献。7月27日,带着对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建设的热切响应和对学术的执着,来自省内外不同单位的30余位教授学者,在嘉峪关市委、市政府及宣传部的大力支持下,开赴石关峡,踏上了探寻“最早的玉门关”之旅。

残墙

石关峡是考察的第一站。颠簸的山路如同人们雀跃的心情,点点的泥泞丝毫影响不了人们探究寻真的热情。“如果能找到与李老师论文中相印证的文物,那么我们就不虚此行。”李并成教授的研究生雷万鑫告诉记者。“这是石关峡的第一处残墙!”景区管委会的马国邦主任指着一处残破的土堆告诉我们。土堆和我们隔着一条溪水,土堆的右侧是斧削般的峰峦。61岁的李并成教授一个箭步跨过溪流,攀过山岩,来到残墙前,他将拐杖横起来,弯下腰,把手伸进残墙深处掏出一把土,仔细端详着,然后对雷万鑫说:“小雷,你看这是什么形质的?”小雷围着残墙仔细看了一遍说:“老师,是夯土、红柳和碎石筑造的,有四层呢。”大家聚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是夯土、红柳、碎石筑造的,好像还有芦苇。” “这和汉代长城的建质非常相似。”西北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的朱悦梅教授观察后说。

大家顺着石关峡向西考察,发现这样的残墙有四五处,且都在石关峡两侧的峰峦上,峰峦上巨大的怪石或突兀、或笔直,残墙隔着红柳沟成直线型左右对称。李教授告诉大家,这样的筑造可以减少工程量,便于防御外敌。看着眼前的地貌,李教授感慨地说:“石关峡这个地方,各种地貌形态都有,不光值得史学界来考察,研究地质地理的学者也应该来看一看。”

图为考察团一行在遗址现场考察——记者 李巍 摄

岩画     来到石关峡,不看黑山岩画是一种遗憾。在石关峡口,马国邦主任告诉大家,有名的黑山岩画佛塔就在这里。马主任在前面引路,大家排成一条长龙紧随其后。“到了,在这里!”大家顺着马主任的手望去,果真在一块岩石上画着栩栩如生的佛塔。佛塔有四层,,顶层上飘着长长的幡带,佛塔的左下角是一枚四瓣花型图案,佛塔下面隐约可见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敦煌研究院文献研究所副所长沙武田教授告诉记者,花型图案应该是莲花,这些文字是古藏文,其含义是祈福、做功德。雷万鑫用相机拍下后,又比照图案用笔画了一遍,他解释说,如果照的不清晰,可以和自己画的参照研究。“这还有一处小岩画,”一部分人围拢过去想看个究竟,“只不过少儿不宜。”李教授笑着说。这是一幅动物交配图,图上寥寥数笔,两只貌似牛的动物便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人们眼前。大家笑了起来。

“李教授,这些岩画能看出是哪个朝代的吗?”记者问李并成教授。“不好说,这要看岩画的用料、作画技巧等,可能是不同朝代累积下来的。”李教授说,“但如果能研究证明这些是汉代的岩画,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陶片     “我捡到了一个陶片!”在双井子堡,嘉峪关文物景区的候凌静兴奋地喊了起来。大家围了过来,想一睹她找到的“宝贝”,一块灰青色的、巴掌大的陶片安静地躺在她手里。“太好了,看着形质像是汉代的陶片,大家再仔细一点,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比较完整的陶片,谁找到一块陶片奖励100元。”李并成教授戏谑地说。大家的热情又一次被调动起来,低头在地上寻起“宝“来。

其实在石关峡考察时,沙武田教授就已经找到了两三块这样的陶片。“沙教授,陶片与我们这次活动有什么直接联系?”记者问。沙教授解释说:“每个朝代的陶瓷用料、做法、成色是不一样的,如果能找到汉代的瓷片,用史料和文物加以佐证,那么关于最早玉门关的争论就有定论了。”说话中,细心的候凌静又找到了几块陶片和一块青砖;退休的嘉峪关市志办主任吴生贵则捡到了三块规则的半椭圆型的石头,石头的横截面光滑平坦,大家对石头出现的年代和用途都不甚了解。 壕沟     下午,顶着炎炎的烈日,考察团乘车来到了第三个考察点——十营庄堡遗址。车在十营庄堡遗址前停了下来,吴生贵主任对这里颇有研究,他告诉大家,这里又叫小钵和寺,是嘉峪关城的副关,它和嘉峪关关城遥相呼应,是一道天然的军事防御体系。烈日下的小钵和寺,犹如一座四方古堡静静地耸立在茫茫的沙海之中,默默地守候着这片金沙黄土。走进这座四方古城,城墙内侧一条2米多深的壕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吴生贵主任告诉大家,他曾多次来过此地考察,有一次,一个放羊的老汉告诉他,说放羊过程中,发现壕沟里有非常细腻的土灰。吴主任赶紧去察看,果真在整条壕沟里都发现了这样的土灰,这些土灰质地均匀细腻。吴主任推测这是粮食腐烂后形成的土灰,能将整个壕沟填满至少也要400担粮食。这些粮食是什么时间埋下的?贮藏粮食是为了什么?这么多的粮食为什么没被充分利用而白白腐烂?这些问题和它的名字“小钵和寺”一样一直是个谜。省文史研究员刘炘感慨地说:“这个很有研究价值,要把这些遗迹保护起来,充分研究挖掘它的历史内涵。”

随后,人们分散开来,各自寻找、查看有价值的东西,或寻找陶片、或察看城墙的、或丈量距离,或拍照留影。 惊喜     走出小钵和寺,长城烽燧在不远处伫立。“走,去看看!”李并成教授的话让大家捏了一把汗。小钵和寺和长城烽燧之间隔着一条深谷,过了深谷,还有一个陡坡,攀上高高的陡坡,才能到达长城烽燧。对于一些上了年纪的老教授而言,到达长城烽燧考验的不仅是他们的体力,还有毅力与智慧。攀山岩、踏顽石、涉溪流,老教授们丝毫不输给年轻人。长城烽燧到了,李教授带着小雷去研究城墙的构筑,刘炘老师则在变幻的光影中频频按下快门。“看,我找到一朵玫瑰花。”朱悦梅教授惊喜地叫了起来。大家再一次被吸引,原来朱教授找到了一块石头,褐色的石头上方深红的图案可不就是一朵怒放的玫瑰。“我找到了一个‘鸭子嬉水’!”“我找到了一个‘仙女飞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我找到了一个‘大漠美女’!”大家围上去一看,原来是一条浑身青绿、约有小拇指大小的爬虫在沙石中蠕动,在这黄沙遍地的沙海中,能找到这么艳丽的虫子,这虫子也确实算是“美女”了。 待论     下午近七点中,考察团结束了考察的最后一站——野麻湾堡遗址。在回去的路上,当记者问起考察其他地方的遗址对印证石关峡是最早的玉门关有什么联系时,李教授说,这些城墙在古代的主要作用是军事防御体系,同时代的军事防御体系是成系统的,也就是说,如果能够考证这些城墙是在同一个时代修筑的,更确切地说是在汉代修筑的,或者能够找到汉代遗留下来的一些文物,那也就能够证明最早的玉门关在今嘉峪关石关峡。”记者忍不住又问:“李教授,咱们的考察就要结束了,‘最早的玉门关’您找到没有?”李教授含蓄地笑了笑,说:“从我们目前找到的文物遗迹看,可以和我文章中用的史料和观点互相论证,但遗憾的是时间已经很晚了,安远沟到黄草营村这一代的遗迹没时间去察看,不过,石关峡是否就是最早的玉门关,我个人还不能下定论,这需要我们把今天发现的线索和文物碎片带回去深入研究,经过各位专家的探讨,然后才能形成定论。”

探寻“最早的玉门关”之旅结束了,这是一段奇妙的旅程,虽然当天未能得出“最早的玉门关”的定论,但嘉峪关市作为长城文化、丝路文化的交汇点,其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和深厚的地域文化底蕴,给学者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而各位教授专家不辞劳苦、躬身实践、求真探实的精神也给年轻一代的学者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特别声明:甘肃文化产业网为公益性网站,转载此文(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是出于向网民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非商业用途。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作者或者媒体机构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

栏目导航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