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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画家马刚山水画解析:写意自我对世界的表达

来源/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 徐恩存 时间/2014-04-01 10:00:54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马刚,1962年出生于甘肃酒泉。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美术系,中央美院贾又福工作室研究生班。现为甘肃省政协常委、兰州商学院艺术学院院长、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客座教授,北京大学贾又福艺术研究会理事、甘肃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甘肃省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主任。

 

 

 

 

 

 

 

 

 

马刚,1962年出生于甘肃酒泉。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美术系,中央美院贾又福工作室研究生班。现为甘肃省政协常委、兰州商学院艺术学院院长、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客座教授,北京大学贾又福艺术研究会理事、甘肃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甘肃省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主任。

曾在全国、全省美展中获奖。作品主要参加中国美术馆、炎黄艺术馆、广东美术馆、江苏美术馆、国家画院、深圳关山月美术馆、香港汇展中心、西班牙巴塞罗那等举办的学术邀请展,文化部“第十届、十一届全国美展”并获甘肃省美展“特等奖”。甘肃省委、省政府颁发的最高奖“敦煌文艺奖”等。出版合集20余部,个人专著5部,作品被中国美术馆等专业文化机构收藏。

今天的中国画现状,已经全然不同于传统中国画的审美标准和价值判断了,不管同意与否,今天中国画的总体态势是在渐进中沉积与递增中展现出新锐气与创造活力的,其动态表现、现代意识、笔墨嬗变,乃至意蕴表达、境界营造等等,都不同于传统中国画的精神取向;因为,当代中国画更注重的是自我与世界关系的个性化表达,当然,贯穿始终的是——不变的写意精神与抒写心性的原则,并在此基础上的人与自然的互相融入,即“物我两忘”的意象之美为基本特征。

重要的是,当代中国画家在艺术的觉醒中,让自己的艺术更纯粹与更本质化,作品中突出了颇具当代气息的关注点——让精神在自由中得到表现,让艺术更富于人文气息,让写意成为中国画的本质形态。

我们是在这一前提下,给马刚的山水画以应有的评价的。

马刚的山水画,意象特点十分鲜明,山水符号与笔墨秩序在具象与抽象之间给以恰切却不经意的表现;而且,点、线、墨、色在极富运动感中形成节奏、韵律,收放自如,开阖有度,在一派笔墨松散、灵动与疏朗、率性之中,结构出一幅幅沧桑与悲凉、厚重与生滞的西北山水图景,传达出令人悸动的浑然苍茫之感,它表明了画家对西北自然景观的观察之敏锐和体验之深切。

在深情化的笔墨与符号、图式中,可以见出画家的独特领悟,那便是力避古人窠臼,另辟蹊径,言说自己对自然、对世界的体验与感觉,在深刻的体悟中,把古人的笔墨符号化为今人的心象话语;因此,马刚作品中的笔墨以直抒胸臆为特点,不取前人成规和既定经验、符号、章法的套用,而是弃高古、冷寂、秀美一路,直入浑然与朴拙,追求苍茫之美,笔法率性,墨色从容,在本色与天然中形成朴拙、厚重、沧桑的美学取向,使之更贴近现代艺术气息与精神表现层面。

我们注意到,马刚的山水画一个突出的特点是——以“虚写为主”,“实写为辅”;因此,尽管他总是从自然现实出发,并融入了某些写生的感受,但却在朴拙、生涩的用笔中透出一种疏朗与灵动感,在看似无序的笔墨中蕴含着写意表现的有序性,在看似散乱无章的章法、布局中却处处体现为一种结构的稳定性;因此,不论画家如何“颠覆”与“放逐”笔墨,其“虚写”都表现为一种有所依据与有所遵循。当然,马刚的“虚写”首先是一种超越物象的心性特点,在转换为笔墨时,更注重“虚”性的书写与表达,在虚拟不实的笔墨、意象中,在远离了物质层面的把握中,画家笔下的山水符号,虽然体现为浑然、苍茫、苦涩,然而却不失生动、机巧、厚重与朴拙,并因此,体现出艺术取向上的明确追求,尤其是在突破既定法度中获得了创作的自由和表现上的游刃有余。

细读作品,不难发现,马刚以松动的笔法、墨法与水法,以不经意的点、染、皴、擦与勾、勒、斫、厾,在虚实、疏密、松紧、浓淡与干湿中营造他心中的感觉世界。作品中的一切意象,都是一种感觉与印象的结果,而不是再现、塑造与刻划的结果;它表明了画家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理念——从造化中延伸出精神结晶,从传统中延伸出现代观念,为中国画的写意精神诠释出多样性、丰富性与广阔前景。

显然,写意精神成为马刚创作的出发点,作品的结构、意象、笔墨、境界都因为缘于写意精神而漾溢着生动的气韵与激扬的活力,其中的重要原因在于,马刚做到了心灵与世界的统一,只有如此,画家的主观意识、画家的心灵图景与精神家园才能充分地表现出来,笔下的山水意象也因为有了生命的烛照而生动起来。

就此而言,马刚的山水画作为审美形式的存在,她体现了伟大写意精神的独特性和无与伦比的魅力。在马刚的作品中,被首先强调的便是写意精神,并由此为前提构筑自己的文本结构、技巧、美学风格,这一切都首先表现为一种写意的创造;画家在作品中,变写意精神为观念的体现,马刚的山水画更具丰富的内涵和形式意味,其中透出东方艺术感悟自然与感悟生命的巨大意蕴,他的非经验化的形式、笔墨尤其引人注意。

一个明显的事实是,马刚的山水画首先是非经验的,他把目光聚焦在对广阔生存空间的注视,醉心于对西北山水荒漠、苍凉美感的创造与发现;另一点是,他的山水画的非现实化的形态,马刚是位关注现实的画家,而他的创作却不是现实的照搬与摹仿,他把孕育了他生命和艺术的西北高原提升到对生命坚韧、沧桑与美感厚重、朴拙的象征与肯定。在笔墨上,他以非唯美的方式高扬粗犷的生命精神,使画面中漾溢着一种可贵的单纯与本质精神,弥漫着一种内敛之气;散落在画面上的丘陵、丛林、屋舍等意象都统归于一种审美理想,可以看出,作为作品内在结构支撑总体的是画家的情感,这不仅是理性分析的结果,并把一切建立在情感的抒发上,即在写意中实现精神的漫游。

对于马刚来说,以写意为艺术取向,在事实上是与审美理想有着高度的一致性的。当然,它的意义更多的还在于审美领域,是一种对精神世界的最高企盼和愿望。而且,西北高原风情中的情与景、景与物,都可以理解为生命永恒的象征,也就是说,画家要在貌似贫瘠的荒漠与丛山之中,恢复一种生命的活力,并在一种时间的逆转中让它回到原初状态,在悲剧般的情景中重返生命的乐园。

马刚作为一代走向成熟的画家,自信地坚守着他的艺术观念和艺术理想,他像一位跋涉者,在“写意”的旅途中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他的故乡尽管贫瘠,但却是他眼中不同寻常的诗意之源,并时时召唤着他的心灵;严格地说,他的创作并不总靠成规的导引,在更多的情况下,是受自己心灵深处的驱使,并一任性情呼唤,表里一致地书写自己的心声和情感。

这就是马刚的艺术思考和他作品的引人瞩目之处,应该说,他提供给我们很多可贵的启示。

□徐恩存

名家说马刚

邵大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主任、著名美术评论家)

马刚在笔墨上下过苦功夫,他认真研究前辈大师,不断揣摩古人作品中体现的精神和技巧。在创作上,他逐渐减弱体面造型,加强运用笔墨的平面造型,用“三远”法来营造画面空间。经过多年的努力,他的山水画获得了新的品格,并有自己的个性语言。

马刚的山水画很好地解决了绘画语言“松”与“紧”的关系。细看他的画,可以感觉到他的功力,是在“紧”的基础上的“松”。再说画面上的虚实处理,也是“紧”与“松”配合有度,黑与白变化有致。在“满”构图中用空白来透气,在“疏犷”的布局中,用墨色的面、墨色的块来加以充实。

还有一点值得提起,马刚在用笔墨写意方面也有自己的路数。他懂得画重在写意,不再面面俱到。写画不必笔笔写到,笔笔写到便俗,意到、神到则佳。所以他在用笔时常用“简”法,点到为止。他用“染”,用淡彩来统一画面,使画面获得整体感。这完全符合古人讲的:“宁可画不到,不可染不到”。中国传统笔墨最讲辩证法,看来马刚谙熟此理。

马刚重视写生。但更注重艺术提炼。而且多描绘秋冬,有苍凉、浑朴感,加上他用的笔墨符号,物象显得模糊、朦胧,这“朦胧而浑朴的美感”就是他追求的境界,是他山水画的艺术特征吧!看来,马刚的山水是重意趣的,说他的画是“意趣山水”并不过分。

易英(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著名美术评论家)

纵观目前山水画,传统者众,创新者寥,恐怕还是由于舍本求末,以传承为目的,落于古人窠臼。山水画之难可能还是难在创新,尤其是当代意义上的创新。山水画很难直接表现当代生活,也很难结合当代的视觉经验,但当代人的精神、人格、气质与思想却总是会在视觉表达中体现出来,这便是创新的基础;当然,这也离不开对现实生活的体验、观察和思考,马刚的不同就在于马刚是借黄土说事,但又离不开黄土。

不离黄土指一种生命记忆,生于斯长于斯。马刚的画看似随意,实则大有学问,他不是画真实的黄土,而是画黄土的感觉与记忆。这种感觉凝聚在他的笔墨中,使他的笔墨更接近天性而非规范。天性也即原始性,马刚是要在他的笔墨中找回他的原始性,原始性于他的意义不在于怎样使画更有个性,而在于黄土本身所具有的原始性,那种人迹未至的自然的荒野与人的原始本能与野性的统一才是真正的“天人合一”。

马啸(中国国家画院著名美术评论家)

马刚山水画的“意象”创作得力于以下几方面:

虚拟或模糊景物的形态及相互关系,凸现笔墨的张力与情绪效果。这些年,经过大量的野外观察写生,他更是体悟到了大自然的“变化气质”。马刚并不满足停留在对西北某一个区域、特定时空的表现。但同时他又不能不考虑地域或空间对作品涵义的规定与提升,这是一个两难选择。马刚几乎是在一种险境中寻找着平衡,他在浑朴、苍凉、疏淡、含蓄、凝重、幽远的意境中,使作品实现了物质性与精神性的平衡。

洗尽铅华,摒弃艳俗,化缤纷为素雅,寓神奇于简约,提纯作品的意境与表现力。马刚作品笔触简练而坚涩,墨色淡雅而沉郁,且每一时间段的东西有一个统一的色调,然而它们又大都墨气淋漓,弥漫与画幅的每一方寸之间。

马刚的作品大多是属秋、冬景致。尽管他也画春天,但这个春天也隐藏着一些淡淡的惆怅,相比而言,他更爱“无边落木萧萧下”、“晚来天欲雪”之类的感觉,因为在他看来,秋天与冬日是个浓缩的时节,单纯与肃穆中蕴含着无限生机,正像他钟爱的那片黄土地,正在待机勃发。这是马刚笔下的景致,但也是他本人现状的一种写照。

马刚的山水画已是我们感到了语言的贫乏。这不是我们的错误,而是马刚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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