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

甘肃作家叶舟《叶舟的小说》出版:讲述生活的秘密

来源/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 张海龙 时间/2014-05-24 16:35:00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叶舟 诗人、小说家、编剧、本报记者。连续三届入选“甘肃小说八骏”,作品多次入选各种年鉴、年度选本和2008年中国小说排行榜,并被译为英、日、韩等国文字,有部分小说被改编为影视剧。

叶舟

叶舟 诗人、小说家、编剧、本报记者。连续三届入选“甘肃小说八骏”,作品多次入选各种年鉴、年度选本和2008年中国小说排行榜,并被译为英、日、韩等国文字,有部分小说被改编为影视剧。

生活的秘密,时常被生活的幕布遮蔽。如同夏日的天空被浮云遮蔽一样,那些本来的光束和蓝,只在不经意间向我们宣谕。

比如昨天去书店淘了三本旧书,在前台买单时被告知一共19.01元。一翻口袋,一张100元的整钞和一些零币。随手点了下零的,不多不少,恰好19.01元。前台姑娘诡秘一笑。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叶舟身上,说不定就会弄出一个小说来。你别以为这是不怀好意的臆想或瞎猜,所谓无巧不成书,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叶舟的小说》

就拿叶舟新近出版的小说集《叶舟的小说》来说吧。

这部小说集共收编了七个中短篇小说,依次是《斯德哥尔摩效应》、《FROM:马里兰 TO:兰州》、《大象的墓地》、《我的帐篷里有平安》、《伊帕尔汗》、《乌鲁木齐有点冷》和《陈小垦的第二幕》。街头偶遇的小男孩、在美国马里兰州办“月子中心”的兰州女人、为站队发愁的职员、八廓街上的侍僧、住在红乌鸦客栈的香姑娘、陷入家庭纠缠的女子、作为死者被死党们谈论的陈小垦……他们各自过着庸常的生活,面目迥异甚至一开始有些模糊。你只能依据零散的碎片去拼贴还原他们的模样,而叶舟的叙述呈现了这些碎片,仿佛什么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你兜里塞了一大把的零钞,你清点它们的时候发现,不多也不少,刚够花。

在叶舟的案头,至少有两样容器,他把大的叙事都装在诗歌里,而把小的留给小说。试图在他的小说中提炼宏大主题的做法是徒劳的,他属于贴着地面飞翔的一类作家。贴着的是他的写作姿态,飞翔的是他的语言。评论家白烨是这样评价叶舟的小说的:“叶舟写小说,视点放得很低,节奏也很从容,那就是浅吟低唱,平流缓进。读叶舟的小说,感觉有如体味生活本身,薄物细故之间,多是生活褶皱;家长里短之中,尽显人生百味。”

或者,用叶舟之前的一部小说《案底刺绣》这一书名来形容他的小说写作,说不定是合适的。如果生活是一张经纬混沌交织的大布,作家的活计就是穿针引线,刺破生活的纤维,以最准确的针脚绣出惊艳的风物。马里兰州的一只蝴蝶扇动了两下小翅膀,在遥远的兰州滨河路上吹起了一阵爽朗的小风,而在黄河边趸船上喝啤酒的叶舟捕捉到了这幽微的关联,他把它写成了小说。

叶舟:我不太喜欢那种一眼能看见终点线的写作

晨报:你把小说写得很“小”,至少这个小说集里的是这样。请谈谈你的小说见解。

叶舟:任何关于小说的说法都是他山之石,但对自己是否有益,还当停下来思考一番。或许,恰恰是在“停”的那一刹那,芝麻开门了。小说是一门古老的手艺,你如果矢志于做一名小说家,就永远没有技成出徒的那一天。说到底,小说是一种精神性的叙述,它用文字构建出一座纸上的城邦,让习焉不察的生活面目全非,让世界改头换面却又声息可闻;它签发了一纸活色生香的地图,从而保有了人类对自身的好奇心和大胆冒犯,寻求一份新的可能性与唐突的风景。我这样理解你说的“小”,或许那是一扇窄门,但刚好容我一人闪身而入,看见了人类固有的天良之心,看见了在这个时代欲望和沉浮的外表下,还有不灭的信念与爱的柴薪。

晨报:在这部集子里,你选了七个中短篇。是否有遴选标准?

叶舟:这七个中短篇都是我的上一部小说集《叶舟小说》(上下卷,读者出版集团2010年出版发行)后陆续创作的。它们大多刊发在《人民文学》、《天涯》、《钟山》等杂志上,被《小说选刊》等杂志转载,入选了各种年度选本和丛书,并获得了几项年度小说奖。这次编辑《叶舟的小说》这部书稿时,可能是偏爱这几个“孩子”吧。

晨报:诗人大多倚重灵感,你在小说创作中会不会有这样的习惯,比如“马里兰州”和“兰州”在表层上的关联,让你创作《FROM:马里兰 TO:兰州》?

叶舟:不幸被你猜中了。比如《FROM:马里兰 TO:兰州》这篇小说,就缘于我参加中国作家访美代表团的经历。在美国的高速公路上奔驰时,时常会看见“马里兰州”这个神秘的地名,而我恰恰来自兰州,就觉得其中蕴藏着一种神秘的因果。我在路途上就构思出了这个故事,回来写完,很快发在了《人民文学》上。我虚构了一座美国小镇,虚构了中国孕妇聚集的月子中心和一桩抢劫案。巧的是,后来有一部电影也写到了这个。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事件之间那种莫测的勾连,那种不可知,它让我在叙事的过程中充满了灵感、历险和不断的惊愕。我不太喜欢那种一眼能看见终点线的写作,那种滴水不漏的陈词。那只有上帝能干。

晨报:你近些年开始写一些剧本,其实你小说中时常会出现一些电影手法,比如蒙太奇、摇摄等。不知你是否认同?

叶舟:我喜欢德里达说的那种状态,拆除一切的禁忌和樊篱。我在自己的诗歌、小说、散文随笔,甚至在剧本写作中是没有顾虑的,一切为我所用,怎么舒服怎么来。诗歌确保了我的语言的品质,小说让我磨砺了叙事的耐心,散文随笔使我可以胆大妄为,而剧本则是一只通俗的风筝,我有这三根绳子在手,不怕它万一失控。

晨报:评论界认为甘肃的小说创作地域性较强,但你似乎超然其外。请简要说说。

叶舟:这是一种误读。我觉得要分清楚地域、地区和地方主义的概念。比如我在收集“花儿”的时候,我没觉得那些土得掉渣的歌词是地域所能辖制的;相反,它天生带有一种世界的血、生而为人的决绝与酣畅淋漓的歌哭。坦白吧,随着年龄的增长,阅读的深入,我反而开始喜欢那种“地域”性的文字。我不想超然其外,也不能豁免。

晨报:眼下有什么写作计划?

叶舟:目前正在写一部戏。

特别声明:甘肃文化产业网为公益性网站,转载此文(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是出于向网民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非商业用途。若有来源标注错误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权益,请作者或者媒体机构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及时更正、删除!

栏目导航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