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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画院副院长裴林安和他的画

来源/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 古马 时间/2014-06-03 10:18:59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裴林安的油画真是越画越好了,书画界和文学界的许多人都这么说。好在哪儿呢?有人说色彩好,有人说有感情、有个性,有人说意境深远、有格调,众说纷纭。

 

 

 

 

 

 

 

 

 

 

 

裴林,兰州画院副院长,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作品多次入选文化部中国美协主办的展览并获奖。油画作品《秋韵》获甘肃省美展一等奖;油画作品《九曲黄河》获甘肃省文化厅、甘肃省美协“金驼奖”银奖;获甘肃省委、省政府颁发的第二届、第四届、第六届“敦煌文艺奖”;油画作品《以山为邻系列》入编高等美术教育《油画风景·范画》;油画作品《戈壁钢城》入选甘肃省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展览获奖并被政府收藏;为甘肃大剧院兰州厅创作大型油画《金城之春》。

出版著作有:《名家名画·裴林安油画作品精选》(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出版);《中国画院名家系列丛书兰州画院裴林安作品》(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出版)。

裴林安的油画真是越画越好了,书画界和文学界的许多人都这么说。好在哪儿呢?有人说色彩好,有人说有感情、有个性,有人说意境深远、有格调,众说纷纭。

我的父亲、大姐和弟弟在我家客厅里看到他的《凉州雪》,都不由得趋前退后地再三欣赏,并异口同声地说,就是我们那个地方,太像了,太好了,能让人回忆起许多故乡的往事。寒风萧瑟,白杨萧萧,村庄屋顶、田野以及凸洼不平的村路上——积雪闪烁着纯净耀眼的光芒,那油漆斑驳的庄门里几家欢乐几家愁,但“瑞雪兆丰年”,画面上点缀的红色——新春的对联透露出的却是寂寞岁月中少有的喜庆的调子,这一方百姓,他们对生活有着怎样的知足和感恩,对明天又存着怎样不泯的期盼呢!夹杂着雪的清冽,《凉州雪》中弥散开来的似乎是炊烟和烧酒的香气,那么温暖,那么诱人。裴林安非但熟悉他笔下地方的地理风俗,他创造的景物中还蕴藏着复杂的情感——有那地方人们的心理,也不乏他个人的体验。

艺术家都必须要认识自己的心灵。艺术创作,其实就是对自己心灵的不断审视、发现和眷顾的过程。真正的艺术家都怀着对精神世界强烈探求的欲望,因而,也就有了如此谦卑、如此积极主动的态度,“我认识你,心哦!”裴林安让我想到了雅姆的这首小诗,或者说是雅姆的《神圣的泥污》让我想到了裴林安的人和画。“大地的小撮土/揉合数滴泪水”,这正是裴林安的画给我的印象。他把西部大地上的山峦、云影、寒风中的树、人居的土坯房屋、牛羊骆驼、和河川中粗砺的石块装进了他的画框,其实,这些只是表面的有限的东西,重要的是他的色彩让我们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润”和“柔”。他是带着心灵进入创作的画家,他的画笔就着他的热血和泪水调和了大地的泥土和阳光,调和了梨花和雪,调和了石头的坚硬和草木由绿转黄的脆弱……这使他的画越来越呈现出大地和村庄的品质,呈现出泥土的情怀,呈现出不同于那些风景明信片式的东西。他的画中有悲悯,有关怀,有情,有意,有时间留下的重量……他那越来越暧昧和斑斓的色彩,在试图逃脱具象,而摆脱了具象的色彩重叠了他更多记忆和意识中的东西,正变得复杂深远,趋于智慧。

除了人格和感情对作品的渗透、题材方面呈现大地和村庄的品质这两个显著特点外,裴林安油画的色调如此丰富,如此净美,不能不提。

关于色彩和色调的问题,尼加拉瓜画家莫拉莱斯认为,“色调比色彩更重要……只有色彩,而不注重色调,把画拍成黑白照片时就会暴露弱点”。读《都市生活》杂志上发表的杨立强先生的国画作品,山水花鸟,十三幅印成黑白颜色的图片,墨色依然浓淡有致,层次分明,依然有着打动人心的情调。杨立强先生是大色调家。掌握色调对于每一个画家多么困难,又都多么重要。这几年,和裴林安交流,他也总谈绘画的节奏感,谈如何使色彩不枯不薄,并使润泽厚重的色彩在画面上稳定下来。他很早就懂得有人说塞尚的画是用金子画成的,其实就是强调塞尚全部色彩的浓度都很高这样一个意思。他是悟性极高的画家,他知道如何借鉴他喜爱的画家,如塞尚和莫拉莱斯。从《冬》、《梨花漫天》、《寂静的小村》、《冷山》《秋草时节》等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在色调的处理上,出于谨慎,他仔细观察和研究自然,保持理智,保留了出自自然的一定顺序和一定的确切之处,同时大胆运用了一些与自然不完全相同的色调,努力使它们在画面上好看,使它们真得像在自然中一样美,像《寂静的小村》中雪地上那两棵小树树冠部分不可思议的氤氲紫色,还有《秋草时节》溪流中倒映的蓝天那种被刻意强调的“水蓝”,它们亦幻亦真,亦真亦幻,这些超出季节和自然的颜色正是格外吸引观众,激发想象力的崭新元素。

裴林安善于画风景。他画风景带有目的,正如沈从文说的:一首诗或者仅仅二十八个字,一幅画大小不过一方尺,留给后人的印象,却永远是清新壮丽,增加人对于祖国大好河山的感情。(《张八寨二十分钟》)

静物也是裴林安的擅长。他的静物大抵以陶罐、花瓶、鱼缸、果实、花朵,乐器等物品为表现对象,从这些物品的选择即可看出他的兴趣爱好,以及他对于历史的眷恋和对生活的热情态度。他的静物画或温馨或热烈,都保持着清新的色调,艳而存质,雅而不俗,有元曲小令的韵味,令人对单纯的美心生向往。仔细观察,他的静物静中有动,有活的灵魂,2010年的布面油彩《馨》当中,三条红金鱼在透明的玻璃鱼缸内悠哉游哉,快乐自由,庄子云:“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三条红金鱼可是不知江湖风波的一家三口人?鱼缸果如江湖,则此江湖只洋溢着家庭的温馨,饮水得相宜,室雅人和美。在画面构图上,鱼缸的沉稳和旁边两个花瓶中花的恣意开放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而鱼缸另一边并不显眼的盘子和水果却决非可有可无,它们仿佛砝码起着平衡与稳定的作用。另一幅作品《花朵与果实》,绿釉玻璃瓶插满盛开的康乃馨和满天星,紫色红色白色花朵的光焰中,那格外惹眼的一团白色恰似不化的雪,恰似疯狂的热情中保持着清醒的理智,稀罕而又珍贵。而在蓬勃向上的团花边上,有一片褐色似乎是去年枯落的叶子想重回花枝,又像是识香而来的蜜蜂——“寂静/不在枝头/在空中/不在空中/在瞬间里”——形成惊叹。这样的构思真是富有诗歌的想象力。

好的绘画作品应该具备诗的品质。裴林安有诗人的气质,他是个感情非常丰富、非常容易受感动的人。他朗诵海子等人的诗或者听诗歌朗诵,常常会感动得流泪。1995年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他送给我一本《毕加索传》和1988年由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现代世界诗坛》,我从那本《现代世界诗坛》上第一次接触到法国超现实主义诗人艾吕雅和希腊诗人扬尼斯·里索斯的作品。在那本不薄的书里还有布罗茨基、博纳富瓦、金斯伯格等人的作品。裴林安几乎把那本书翻烂了,里面还用圆珠笔画了许多道道,显然他是用心读过。“汝果于学诗,功夫在诗外”,这句话如果改一下,是否可以改作:“汝果于学画,功夫在画外”。裴林安常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的画如果还有人喜欢,还耐看的话,或许是我多读了几首诗罢了。

行文至此,想到弘一法师“题陈师曾画荷花小幅”的词,送给画家:一花一叶,孤芳致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

但愿裴林安始终守住内心的寂寞,不为名利所动,使寂寞中的每一天充实、光辉,而不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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