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人民广播电台《960新闻故事》专访《荒原问道》作者徐兆寿(二),讲述徐兆寿先生鲜为人知的成长故事,揭示《荒原问道》创作最真实的心路历程。
主持人:徐老师,刚才节目中您介绍了您的童年,我觉得您的童年和很多孩子的童年来比较还是有很特别的地方,比如说你常常思考一些很多成年人思考的问题,当时有梦想吗?
徐兆寿:那个时候没有文学梦想,那个时候的梦想现在想起来很可笑,当时我记得十几岁的时候,父母亲老问:“你长大做什么?”那时候就是参军,后来的梦想就是,我母亲总是告诉我们说:“只要你走出土地,做一个公家人就可以。”那个时候唯一觉得做公家人的梦想就是当老师。所以后来当老师就成为一个唯一的梦想,这个梦想一直坚持到了师范毕业。到师范的时候又变了,一直到这个时候。所以那个时候一直没想过将来会写作,会做一个作家什么之类的。
主持人:当时就想首先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当时很多人都是有这样实际的梦想。
徐兆寿:对,那个时候恐怕是所有中国人的梦想吧,自然我们也就加入这样一个梦想了。
主持人:但不管怎么样,首先要从土地离开,离开你所热爱的那块地方,要去考大学,当时考大学的时候有选择吗?
徐兆寿:我是这样,我上师范,初中毕业以后,有一次中考,中考考上了师范,当时我父亲希望我上高中,将来上大学,但是因为我是老大,我想如果说上师范能够少花钱,同时如果很快出来就能够工作,这样就能减轻家里的负担,这是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就是,上师范可以学音乐,因为那时候特别喜欢唱歌,所以就报了师范,结果到师范以后,正好到我二年级的时候,就开始保送上大学,于是我就开始有了上大学的梦想,到了师范三年级的时候,刚好是我保送的时候,就开始考大学,我们360个人,保送三个,竞争非常激烈,我考了第一名,就保送到西北师大,所以我没参加过高考。
主持人:是保送的,获得这个名额也非常不容易。
徐兆寿:不容易,因为是360个人,相当于120:1的比例。
主持人:我们看到您上的是西北师范大学的中文系,为什么会选择中文系呢?
徐兆寿:我师范的时候特别喜欢唱歌,我想能学音乐系是最好的,但是当时问了以后,我们音乐、美术、体育、包过英语,这些艺术类专业不让我们选,最后只有一个就是中文。那个时候正好我已经写过一段的文学作品,所以就选择了中文,也是唯一的选择。
主持人:刚刚您也提到,您是想报考音乐系,对音乐也有一种挚爱吗?
徐兆寿:大家有可能听到我今天嗓子有点沙哑,实际上我最早喜欢唱歌,跟着我们武威师范一个老师,现在已经去世了,跟着他学唱歌,学美声,学民族唱法,学了有一学期。那时候特别喜欢唱歌,但是到师范毕业前,突然得了扁桃体病,后来没办法治,就动手术,动手术的过程中间把声带动坏了,从那以后我有一年说不出话来。现在就声音哑了,也就是说音乐的梦想不可能在实现了,只有做文学的梦。
主持人:有时候命运捉弄人,真是这样,说不上什么原因。
徐兆寿:是,那段时间有一天我特别想不开,有一天想自杀,我现在想起来也很可怕,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实在是不想活了,一个景泰的同学陪着我度过了那一个晚上。我就又重新开始想,也没关系,我还有文学的梦。
主持人:当时不能唱歌也会这么深刻地打击到你。
徐兆寿:对,那个时候唱歌对我太重要了,感觉你不能唱歌,活着就意义没有了,价值就消失了。
主持人:那文学梦和您的音乐梦,您觉得哪个更重一点?
徐兆寿:当然,现在文学已经是我的命运了,那个时候音乐应该是站在第一位,文学是第二位的。
主持人:后来,考上大学以后,您开始真正的文学创作之路,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机缘让您去喜欢文学,去走上这条路呢?
徐兆寿:因为上大学以后,我就突然发,我比我们大学里同时考进去的好多上过高中的同学成熟,第二个,我很快就认识到中文系必须搞文学,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是特别喜欢特别崇拜文学,如作家、诗人,尤其是诗人,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也能加入这个行列多好,所以那样一种氛围使我很快进入,把原来音乐的梦想很快放弃了,因为你再不能做了,立马就开始搞文学,搞文学的时候,我又突然发现我有特长,就是我写出来的东西很快发表以后,我是我们班当时发表作品较多的人之一。于是我就成了我们班文学社的负责人,紧接着就马上成为西北师大诗歌学会的负责人。如果你当了西北师大诗歌会的会长,就意味着在当时的全省高校里面你已经坐到了头把交椅。这就把你的那种梦想撑起来了,于是我就觉得我有这样的才华,可以完成这样一个梦想,就逐渐的这样一个过程,就开始了,慢慢开始写作,后来就非常勤奋的执着的去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