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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文学陇军八骏金品典藏》:一次回眸,一声集结号

来源/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 枯川 时间/2014-06-23 11:02:10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文学陇军八骏金品典藏》是由西北文学沃野的两棵大树——诗歌和小说支撑和积累而成,一套16本,8诗人,8小说家。

《文学陇军八骏金品典藏》

《文学陇军八骏金品典藏》是由西北文学沃野的两棵大树——诗歌和小说支撑和积累而成,一套16本,8诗人,8小说家。

此“双8”被视为当下甘肃文学的实力阵容,其以显豁的个人风貌和地域性气象,成为新世纪以来中国文坛重要的文学和文化现象。

而最核心的还是,甘肃文学的厚望恰恰在兹。

■本报首席记者 雷媛

前所未有的文学工程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从2005年“甘肃文学八骏”诞生到10年后的今天,十六卷本的《文学陇军八骏金品典藏》是这一块“金字品牌”的第一次全新展示,蔚为大观的“甘肃文学八骏”背后,是当下甘肃小说、诗歌的创作实绩和整体风貌。

丛书的小说卷包括《叶舟的小说》、《马步升的小说》、《弋舟的小说》、《李学辉的小说》、《雪漠的小说》、《向春的小说》、《严英秀的小说》和《王新军的小说》,诗歌卷则是由首届“甘肃诗歌八骏”娜夜、高凯、古马、第广龙、梁积林、离离、马萧萧、胡杨的精品单行本组成。

“收到16本书深受震撼,一本本地都翻了,丛书展示了甘肃文学主力创作的阵容,无论是小说还是诗歌,彰显了甘肃文学蓬勃发展的面貌,也是阅读、研究最具代表性的甘肃作家和甘肃文学最新成果的经典文本。”多年来一直关注甘肃文学发展的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高洪波在丛书首发式上深情满满地说道。

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叶延滨同样认为,《文学陇军八骏金品典藏》丛书是甘肃文学精英精品的全面展示。

《文学陇军八骏金品典藏》这套丛书从创意到出版,经历了一年的打磨,但其所展示的甘肃文学八骏,却走过了10年的历程。正如此,“甘肃文学八骏”也被视为新时期甘肃文学发展的一个缩影。

10年前,还不是甘肃文学院院长的高凯成了文学陇军突围的“推手”,他所在的甘肃文学院在全国文联和作协系统文学院中率先提出“拆除篱墙,开放办院”理念,“甘肃小说八骏”率先出炉,并连续推出三届,成为“影响中国文坛的那些人”,紧跟其后的便是“甘肃诗歌八骏”和“甘肃儿童文学八骏”,自此,文学陇军一时风生水起,为文学界所关注。

10年之后,高凯成了院长,“甘肃文学八骏”业已成为中国文坛著名的文化创意品牌了,但一路走过的点滴依旧藏于高凯心中。“2005年9月6日,当首届‘甘肃小说八骏’作家抵达上海时,著名学者陈思和破例亲自前往火车站迎接,令人深感温暖;2014年5月,当我给雷达发手机短信告诉这套丛书就要出版后,雷达回复说‘大制作,大手笔,高凯辛苦了’,让我心里温暖不已……”在《文学陇军八骏金品典藏》首发式上,高凯说之所以说这些温暖,是因为这些年他自己一直被一种胸怀和情怀温暖着,并因为这些温暖而一直幸福着。

幸福的何止高凯一人?

要知道,这套丛书承载的是几代文学陇军的光荣与梦想。

诗歌卷:诗歌大省的“脊梁”

除了远走他乡的老诗人老乡,娜夜是甘肃诗坛上获得鲁迅文学奖的唯一。

前一段时间,兰州的一个微信圈子里疯狂转发着一首诗《想兰州》,这是娜夜写于大雾弥漫的重庆的东西。事实上,娜夜漂离兰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说这些年,移居成了她生活的关键词,也当然地影响了她的诗歌。从兰州到西安,西安又到重庆,一种漂泊感让娜夜的写作从内心生活转向更广阔的世间事物。她的诗句也随着自己的脚步,在大地上移动起来。

“离开甘肃之后我才开始真正意义上地写大西北:《大于诗的事物》、《向西》、《移居长安》、《移居重庆》、《想兰州》等作品里都传达出这样一种诗人的情怀:‘当我离开,这世界多了一个孤儿’。是的,我想念我生活了40年的大西北,想念高原之上那搬动着巨石般大块云朵的天空。烘烤着敦煌的太阳,我想念它的贫瘠,我想念它的荒凉! ”娜夜的叙述一如诗一般。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到现在,娜夜已经写了很长时间了,还在继续写,而且只写诗歌。

在诗人雷平阳的眼中,同学娜夜安静、独立、不合群,但很包容。娜夜觉得他人眼中的自己是怎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与自己和谐就好”。她强调这一点很重要。

有时候,与其说娜夜在怀念大西北,不如说是在怀念这里的诗歌气场和非常好的诗歌生态。“甘肃的诗歌生态非常好,老中青三代诗人各个时期都有在国内诗坛具有一定影响力的诗人。这样的气场对每个诗人的写作都有益。我们的好诗人太多了,而且每个人的写作都有其独特的艺术风格。一个作家的意义就在于他提供了某种语言方式。也写得刻苦,纯粹。这是那片贫瘠的土地对它的诗人深情的馈赠。”

如娜夜所言,多年来,“诗歌大省”是甘肃为更多人所知的一个重要理由。

在高凯的多重影像中,诗人无疑排在第一位的!他经营了33年的诗垦地,仍然生机勃勃,诗意盎然。

他是乡土诗歌的优秀代表之一。但如果仅仅如此,认为高凯的诗只是乡村的、地方的,无疑是一种粗暴和简单——就像诗人叶舟所言,因为在高凯的作品中,生命乡愁犹若一枚发光的徽章,质地精纯,无所不在。而诗人自己也说:“没有故乡的诗人是可疑的!”

就这句断言,高凯做了这样的解释:“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认为没有故乡的诗人的写作是没有来路和去路的写作,其诗歌的态度十分可疑!”其实,这也可以视作是高凯对一种地域性写作的执著坚守和公开宣示。

“我一直坚信‘越是地方的越是世界的’是一句久经考验的文化箴言。因此,在文学世界里,我一直痴迷于那种连续不断而又有普世意义的地方性风情画卷。沈从文的湘西、陈忠实的关中、贾平凹的商州、阎连科的豫西和莫言的高密等等,都给了我很多的启示和动力。他们共同的一点,都是通过取得写作的深度而后达到文学的高度和广度。大尺幅的小说都能如此,微雕的诗篇更应该对此有所建构。在现当代中国文坛,我追随的就是这样一些根深叶茂的乡土作家。”

高凯的陇东。是他追随的故土家园。

小说卷:影响中国文坛的这些人

用叶舟的话说,《文学陇军八骏金品典藏》是作品说话,是不同风格与灵魂的大规模降临。

说这话的人,已然在甘肃文坛乃至中国文坛上呈现着他的思考,宣谕着他的激情。就像作家沈苇说的,“叶舟和他的文字,永远是一片独立而浩瀚的风景。”2010年《叶舟小说》出版,著名文学评论家李敬泽在序言《鸡鸣前,大海边》中感慨:“仅就小说而言,我怀念十几年前的叶舟,那个大胆狂徒,那个醉鬼和侠客,那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少年。”

“这是他把脉问诊,剖析利弊,拿我做了一个切片。我想,他不光道出了我创作中的优劣,也指出了我们这一代小说家成长中的‘疾病’与‘烦恼’,我很受用。”今天的叶舟也怀念自己的少年,他说那代表了血勇之气,狂飙突进,以及百无禁忌的岁月。“那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大,口粗,充满了饥饿感。”

“饥饿感”让叶舟不满足于只写诗歌,1987年他大二时写的习作《与天气无关》发表在《作家》上。内容是什么,他现在已记不清了,“但肯定惨不忍睹。”不过他倒是记得当时得了160多元的稿费,“简直是一笔巨款啊,买了一大堆书,剩下的请小伙伴们吃了三天也没吃完。”多年后在云南参加《大家》杂志的笔会,著名作家洪峰才告诉叶舟,自己是他那篇习作的责编。那一期杂志的目录上出现的还有史铁生、王蒙、张承志、韩少功等。“我忝列其间,一方面受宠若惊,另一方面严重助长了我的虚荣心。这以后,我在诗歌之余,也三心二意地开始了小说创作。”

连续三届荣膺“甘肃小说八骏”的叶舟,左手诗歌,右手小说,一直并行不悖,令人惊愕着。这次丛书中的《叶舟的小说》则是他近4年来的作品荟萃。其中的作品大多刊发在《人民文学》、《钟山》和《天涯》杂志上,有多篇入选了年度小说选本或经典,其中一篇正被改编为影视剧本。

同样连续三届入选“甘肃小说八骏”的马步升不写诗,只写小说,还有评论,还有散文。

在丛书《马步升的小说》的16篇小说,来自马步升2000年到2013年期间发表的40个中短篇。至于遴选的标准,马步升说主要依据有两个,一是读者社会影响标准,二是自己喜欢标准。“前者主要以选刊选本转载的次数、评论家提及的频率,还有读者的反馈,后者,则是出自自己的喜欢。当然,两者大多都是重叠的,也就是说,自己喜欢的读者也喜欢。”

在文人圈里,马步升的名字如雷贯耳,“马百度”的雅号也是圈里人对其学识丰富的赞誉。他的短篇、长篇、通俗历史读本、散文、文化研究著作、评论集以及另类文学史等,数量不计其数。只是现实中的马步升却并非职业作家。

“我的小说创作与职业没有关系,我写作,纯粹是因为喜欢,没有多少功利目的,也没有多少经济考虑。”马步升直言,“这些年,所有的文学奖我一概不申报。只要自己对写作还有兴趣,还有能力写得下去,对于我,这就够了。事实上,写作已经给我带来了很多实际的‘好处’,比如不菲的稿费、社会认知度。”

用心唱歌的歌者,有“灵魂歌者”之谓,如马步升这般的写作者,无疑是“灵魂写作者”了。

远在武威的李学辉没有出席《文学陇军八骏金品典藏》的首发式,他是第三届“甘肃小说八骏”之一。

贴在李学辉身上的一个标签是“土性小说”。这和他一直思考人与土地的命运关系有脱不开的关系。李学辉以短篇小说见长,并立誓将已沦为小众文体的“短篇小说创作进行到底”。“我一直想写点真正能属于自己的有精神质地的东西。因而我写得很慢。即便是短篇小说,我每年写得也不多,一个万把字短篇小说的构思、创作、定稿周期可能达2-3年。有时,一个短篇小说的开头要耗去我半月或一个月的时间,到定稿时,我会读着校对,推敲句子的音律或韵味。作为一个抒写者,我思考的不仅是题材,也竭力想找寻属于自己的语感。”选入《李学辉的小说》的14个中短篇,时间跨度为20多年。“时间不是标准,而是体现我思考与追求的轨迹。”

入围第八届茅盾文学奖的《末代紧皮手》是李学辉的第一个长篇,某种程度上而言,这部作品再一次加固了李学辉在甘肃文坛的风格。这个作品正是他思考土地的产物。“15年前,就此题材,我写过一个短篇,怕糟践,便放下。10年前,又将此题材写成一个中篇,觉得有负这个题材,仍旧放下。直到6年前的2008年。”李学辉说在此之前,他没有打算写长篇。“长篇小说拼的不仅仅是体力和能力,更是精神原野的延伸,这辈子,我还有两个题材要写长篇,但不是现在。这两个题材,我已做了10多年的积累。”

多少年来,李学辉只在意一点:他并不有意“制造”一个饱满的乡土故事,但他刻意剔除了许多外在的东西,把自己还原成农民,让农民自己发话,这是一种真实。“真实真好,它是非常幸福的感觉。”

就在这两天,有消息称:历时10年的“甘肃小说八骏”要就此终结了。

“我来过。我说出。我见证。”叶舟说这是凯撒大帝的话,也代表了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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