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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陇西画家郭峰印象:写在郭峰的人生边上

来源/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 薛庆余 时间/2014-08-05 11:30:18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郭峰,字逸澄,1971年生于甘肃陇西。先后求学于天水师院美术系、西北师大敦煌艺术学院、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杜滋龄工作室。现为陈钰铭工作室水墨家园创作班画家,甘肃省美协会员,甘肃中国画学会理事,定西市画院画师

 

 

   

 

 

 

 

 

 

 

 

 

 

郭峰,字逸澄,1971年生于甘肃陇西。先后求学于天水师院美术系、西北师大敦煌艺术学院、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杜滋龄工作室。现为陈钰铭工作室水墨家园创作班画家,甘肃省美协会员,甘肃中国画学会理事,定西市画院画师,陇西书画院专职画师,陇西政协常委。出版有《郭峰人物画集》,作品在各类展览中参展并获奖,近作分别获中美协主办的“重温经典”娄东全国中国画展优秀奖;“金陵文脉”——2014全国中国画展优秀奖。

在许多次的画展中,郭峰的现实主义的人物,并不抢眼。在身旁诸多抢眼的题材中,如果稍不留意,你就和郭峰失之交臂了。

是啊,黑乎乎的墨,黑乎乎的线、脏兮兮的脸,连空气也是脏兮兮的。总之,是那种拖泥带水、邋里邋遢的脏。

这的确是我的切身感受。

但只要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审美者,或者你什么都不是,但你在他的那些脏兮兮的人物前,只要多驻足一分钟,情况就会大不一样。你会发现,那些脏兮兮的面孔,竟是那样稔熟。他们或者是你现在形同路人、让你对人生唏嘘不已、儿时却形影不离的童年玩伴;他们或许是在舅姥家菜园中让你踩在他落满麦芒的肩头,上树摘杏子的老舅;他们或是你常常偷偷爬在潘家店出来的那挂大车上、翻穿皮袄,满眼褶子的常车户;他们或是你渐行渐远的亲爱的爷爷……或许,他们本来就是郭峰的“他们”,你的、我的、众人的他们!只不知是眼前的造型唤醒了内心深处久远的回忆和酸楚,这时,你会觉得你被深深地吸进去了,以致步履滞重,移步艰难。

这就是现实主义永久的魅力之所在!——即便在现在主张与观念令人炫目的时代,但也难掩其夺目的光辉!

是的,是光辉!蒋兆和的《流民图》、王式廓的《血衣》、周思聪的《人民和总理》、《矿工图》系列,无不闪烁着现实主义的光辉!而我们在郭峰这一路的人物造像中,无不感受到先辈们的精神气质,甚至技术层面的潜移默化,如对西方绘画的体块结构、明暗光线等因素的吸收,水墨皴擦、积染等国画山水技法在人物上的大胆运用,等等。

仍从内容上讲,此一刻,我才懂了这一路的郭峰人物造像,为何那样脏。那不是脏,那是岁月的风尘,是记忆的模糊,是对于今日我们过于匆忙的生活的一种善意提醒:朋友,你当有回忆!

这一方面,郭峰并非没有他的个人艺术观。他说,于茶,独钟普洱,它的黑乎乎、它的粗枝大叶,它的沙刺刺的感觉,有一种别样的质感。这就正如绘事,他钟情的线条的质感,不是光滑与流畅,而是沙沙刺刺未经打磨的原生。尽管这很难,就像普洱茶,虽粗糙。但要得其陈酽润透的味,却要一个很长的发酵过程。

也许正是这个“过程”让他乐此不疲,孜孜以求数十年!

看他案上几枚闲章。

其一是:顺心。这个“顺”字,顺的是很好的父辈家庭熏陶所给与的无争与随意的性情,由于这一“顺”,使得他四十年的人生旅途走得很平顺。他坦言,在他的艺术道路上,总有那么多的良师益友,给他以相当真诚的重要的点拨与指导,总有那么适得其时、适得其度的影响!这一”“顺”,更顺的是本心,是自己的心趣。顺己之心,倚己之智,寻己之路!

郭峰绘画题材人们更加熟悉的另一路是:儿童!笔端那些梳着抓髻的儿童们,在芭蕉旁,或对纸涂鸦,兴味盎然;或围棋而坐,凝神苦思;或抚指弄弦,丝竹悠扬;在树荫下,或斗弄蛐蛐,或举臂呵鸟,自得其乐;他们或踏雪户外,战兢兢燃放爆竹,期待声响;他们或光着脊梁,爬上树头,举杆打枣!

所有这一切,无不洋溢着“幸福”二字。在这样的天真童趣之中,郭峰幸福了,同时,这种幸福,更深深地感染了读者!

郭峰还有一枚他所喜爱的闲章,是“此中有真意”,我想,至此,这个“真”字,我们是品到了,就是:天真!

我自认为是很关注郭峰创作的人,但细想过来,我看不到郭峰艺术之旅的阶段性,这曾让我很苦恼!没有阶段性,似乎是一件不妙的事,因为它的潜台词是:看不见发展与变化!

现在我懂了,一方面,郭峰始终是将他的艺术之旅与生活之路相融为一的;另一方面,他的创作中的一丝一毫变化,都是悄没声息、融于他的一笔一墨的苦心经营之中的。现在面对如此丰硕的东西,才懂了:“闲耍”二字。

这大概就是他更爱他的另一枚闲章——“拙不易”的原因所在。

在郭峰的茶台上,涵养着一副茶宠。

内中有四个陶塑,是各具神态的泥猴,他们或遮目不视,或掩耳不闻,或蔽口不语,或垂首呆坐。他说这是勿视、勿听、勿言、勿动,是儒学道义。于此,我明白了,郭峰是个极自律的人,这种自律,甚至在他身上,更有了几分宗教般的虔诚。

内中还有一个更大些的磁质的东西,我不懂,好像是冰裂纹味道的。是一长须飘飘的老者。郭峰说:随着盛茶日久,岁月日久,这些纹丝将会越来越显。他说他要看到这些纹丝在茶的经年累月的浸泡中日显一日的过程。这里,他丝毫没有想看到自己一个平淡之人如何“显”起来的过程的想法,这与郭峰其人是至为相逆的。他要由此时时反观自己被自己日日浸泡的过程。看似闲情逸趣,但数十年如一日,不是一件易事!他说:这便是他所理解的无为,他所理解的老庄!我不知道,浸泡郭峰的是怎样的一种“普洱茶”,竟使他如此痴迷,使他艺术之路的“裂纹”越显越真?

我想:还是学养二字吧?至少,它应当是滋养郭峰的许多至味中的一味。

如此说来,郭峰是“旧”的,是一种“旧”的至味,这便是我所理解的郭峰的“普洱”!这些,大家都会在他的笔墨当中看到隐隐的“纹丝”。

国学大师钱钟书的一本书名叫《写在人生边上》,这大家都知道的。这里借来,加个“郭峰”二字来为题,是要说:这篇粗浅的识读文字,也仅是站在郭峰的人生与艺术边上来看的。即便如此,郭峰的艺术与人生,都是浑然一体,了无痕迹的。最后,还是让我以郭峰的一首诗来作结吧:避客幽坐远闲谈,一任流光上鬓边。勤修禅心得明净,忘乎洗碗扫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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