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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甘肃文艺论坛】叶舟:在远方的田卫戈

来源/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 非常道传媒 时间/2014-08-05 12:18:55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田卫戈,西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展示设计委员会会员、甘肃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及理论研究中心副主任、甘南美术家协会顾问、香港国际画院油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

田卫戈

在更多的人取消了内心的远方之际,田卫戈却用画笔,执拗,砥砺,甚至充满欣悦地拓展着他的艺术疆土。

在更远的远方,田卫戈蘸下别具心跳的颜料,谨守着他一直所依赖所尊崇的肃穆、隐忍和晴明的底色。在我负笈求学时,田卫戈就已声名远播。那时,我并不认识这位青年才俊,只从风动八方的消息中,约略知道他沉潜笔墨,静心教学,漫步大地。整整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才得以系统地阅读他和时光一起沉淀下来的作品,感怀无端。书上说,心念不起,名为坐;内见自性不动,是为禅。我想,像田卫戈这样顶礼远方竟至于岿然恒久的人,自然也是一种艺术的坐禅者。他的作品,是梦想不曾被生活点滴稀释的谣唱;或者说,他的画作,是用生活回答一切疑问的判决,恰在当下。在田卫戈前期的作品中,仍能窥破一个人的青春试探岁月,它忐忑,它惊颤,它胶着,它带着一声尖叫,在明亮宽大的世界上巡行,犹如一个诗人在书写自己的狂欢年代和懵懂错误,率性而顽劣。就像《大西北的太阳》(甚至《东方一条河》)中,那个仿佛自太阳里跳下来的黝黑孩子,面容模糊,跣足而舞。

这幅风格杂糅的作品,可以比喻成那个年代的一枚旧勋章,它有着印第安人的太阳图腾(类似帕斯所写的《太阳石》),有一匹中国意味的写意之马,有一棵装饰风格强烈的旱塬上的杨树。一踏入上世纪九十年代,经济的车轮将旧有的经验和幻觉涤荡一空,每个人的调色板上,多了现实的局促,却少了向往的凝眸。对于亲历了一个狂欢季的艺术青年而言,或多或少,总有一番悲壮的因素。但我知道,对于一个有着艺术自觉的人来讲,悲壮仅仅是一种完成,而苍凉才是一种启示,比如田卫戈。他在这一时期的作品,明显放弃了过多的“实验”(那时,实验也是一种“反抗”的思维方式)。他开始转身,回眸,再次拾取,继而步入比远方更远的一线疆界,接引天地,开辟鸿蒙。尤其在油画《白房子》中,启示性的意味极浓。这一刻,恰如帕斯卡尔所说的“一个巨大而神圣的黄昏”,天空晴明,人亦枯守,将一座象征性极强的“建筑”悬置起来,让个人去成为一个孤身犯险的负荷者。在漠漠如《旧约》般的旷野上,方向消失,敛净呻吟,那一刹那的停顿,其实是一次选择。田卫戈用了笃实的笔力,夫子自道地铺开了生活的沉积面与个人的思考,也廓开了他此后创作的路径。

但是,一个负荷者并不类同于败北者,当他辨识了日常的感动,凡俗的欢愉,以及劳动和安居后,细小的诗意才汩汩而出,逼现眼前。田卫戈的“土房子系列”、“风景系列”以及“甘南写生系列”,均是一阕阙负荷者的漫唱。他的画面像一穗穗成熟的谷物,开始有了宁静的馈赠,大音稀声,布满了寸心执守的一份虔敬感:先前躁乱与诡谲的“白房子”,让步于一砖半瓦垒砌的藏式小居、颓败的院栅、被光阴擦拭的悠长屋檐、挺拔的寺院和风中猎猎的经幡;先前狂热的“主观”慢慢凉了下来,退至远景深处,却凸显出了黄土沟壑里的窑址、市声沸腾的集市、时光喑哑的古堡和四季轮替的莽莽河川,将日常和自然和盘托出。

田卫戈在这一系列作品中,将“人”退出,留下的惟有生活的现场,色彩的意识形态,以及一层层鲜亮的记忆。这是内心的修辞学。在对生活的致敬中,一个人没有理由不技成出徒。

田卫戈的“有佛在山系列”,用了迥异的手段,凛冽的画面中,缠绕的结构,厚重且旖旎的色块,深涂细抹,构筑了另一种比远方更远的风景。我不能简单地指证说,这是一种与宗教有关的情怀,但我有充裕的理由,来说明一个人在生活的侧畔,必须保有一份肃穆与隐忍的底色。他找到了,所以他骄傲。尤为难得的是,田卫戈历二十余年之功,在繁忙的创作和教学之后,仍写下了大量的理论文章,由他编著或主编的论著近百万字。这是一种双重的获取。

在更远的远方,有一条独属于田卫戈的路,他在走,继续在走。

田卫戈,西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展示设计委员会会员、甘肃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及理论研究中心副主任、甘南美术家协会顾问、香港国际画院油画艺术委员会副主任。绘画作品获中国博雅油画大赛优秀奖、中国西部风俗画大展创作奖、当代中国青年书画展优秀奖、甘肃省美展二等奖、甘肃青年美展一等奖、甘肃省设计艺术展一等奖、甘肃省美术金驼奖等。出版专著《艺术概论》、《话语的关照·当代艺术创作散论》、主编《西北美术研究》文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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