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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残疾女人伏文花用妙笔装点文学人生

来源/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 李依依 时间/2015-12-04 14:04:00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她的生活在诗里,诗也在她的生活里。每个人对生活的诠释不尽相同,但每个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都是相同的。拖着残疾之躯,人道中年,依然怀揣梦想,不甘于人世她所面对的不公不平,忧怨愤懑却又无可奈何,惟有写作,是她最美的精神家园。

总使自己激动不已

充满热情地

去捕捉那美艳的景色

想让它

和自己融为一体

这是一首诗的开头,美艳绝伦的色彩,揉入作者梦幻般的生活憧憬,如少女般矫饰和羞怯的心,抵挡不住闺房之外的美景,轻轻拂去晨雾的面纱,阳光照进她的窗楹,心早已飞出窗外…

这是一位中年妇女写的诗。如果你不了解作者仅仅具有初中学历,你不会觉得奇怪;如果你不了解她是一位身患多种疾病,双腿全无直觉,依靠拐杖行动的农村妇女,你更不会觉得诧异;如果你没有深入她家亲见和了解她的生活,你的内心一定不会受到震颤。

她就是麦积区渭南镇的一位文学女人------伏文花。

我没法定义她为女作家或者诗人,因为没有权威的评判;定义她为村妇,我又觉得她无法“犁田织布”,濯衣弄炊,也很少时间愿意出去和村里的女人东长西短。然而在这个不太落后的乡镇村落,她和她的家就如同繁华都市中保留的一处古迹,存在着,也被遗忘着。

天水的余秀华 

去看她时,我们很有想法,看完她后,我们更有想法,却不知道这个想法如何入手,又如何延续。

她是天水的余秀华,每个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此。同样在农村,残疾,生活困难,而又热爱文字,艰难的在文学这个城堡,孤独地寻找和享受美梦繁华。

偶尔接到她的电话,是因为她来电说有许多作品,想在我的网站发表,也想认识一些热爱写作的朋友,我并没有太在意。我周围有许多闲散的“作家”,也包括我,有时间或是心情写意,或是游途分享,或是针砭时政,切实是将这文字当作业余,而真正视写作为生命的,莫过乎她了。我看了她的作品,也感觉到了文字里面透出的失落、辛酸和无奈,不久又接到了她的电话,问我对她作品的看法,并说她手稿文字逾百万,只是身体病态,行动不便,不能来麦积看望大家,也不能将悉数作品整理成文。我深深被这个热爱写作的人打动了,并承诺尽快会去看望她,和我们的朋友一起,去和她分享和交流,去和她探讨文字和生活。

她所在的村落,并不难找,只是原本宽阔平整的马路,被修建高铁的超重货车压的体无完肤。我的车底盘有些低,出了天巉出口,一路小心翼翼,但车底还是被不时刮檫的我心疼。

她来了好几次电话,生怕我们找不到地方,沿路边上有好几个村子,远处的模样不尽相同,无法辨认,所以我凭感觉进去一个,不想真的走错了,但是村与村之间是相通的,问了好几次,终于到了她家门前。她说有人接,嘴快的裴恺茹一下车就问,文花家在哪,一个怯惶惶的老汉说,就是他家,他是来接我们的,手里拿着一盒黑兰州烟。

村子的主干道旁边,破落围墙里的土房子,就是她的家,这个她在电话里给我说过。这个并不稀奇,就如我的老家,村里破旧的院落,就是我们几个在外工作的人,而最破旧的,就是在天津国企上班的高管王建平博士家,我最早也似乎在这样地认为,认为她一定是儿女在城里也有房子家业。推开柴门,空旷的院子几无一物,墙角下有一处低矮的鸡舍,却没有养鸡,屋檐下挂了些玉米,数量并不多,墙面干净,连炊烟熏黑的面积都那么少。

看到我们来临,似乎由衷的幸福早已酝酿在她的心里,她坐在屋里能看见大门的方向,清脆的声音夹杂着热情和兴奋招呼我们进到屋里,屋子正面一个过去我们叫菜柜的桌子,上面放了一台电脑,后面的线杂乱的拥在桌上,有两个盘子,一盘瓜子,一盘苹果。左边是炕,墙角是炕柜,这在农村也不多见了。右边一些装菜和粮食的袋子随意堆着,地上有两三个小凳,孤苦无依,这就是家里所有的陈设。

接我们进来的老汉,在院子自顾转悠,伏文花招呼我们坐下,她起身把唯一高点的椅子也让出来,她手抓着双拐,全力支撑身体让自己坐在炕沿,我才发现,她的双腿是不能动的,她瘦削的面庞,写满清秀,也写满沧桑,一副眼镜倒成了掩饰和衬托,掩饰她人世经历的苦难,也映衬文她文学修养的内涵。

她说院子里的老汉,是她的丈夫,大她十几岁,她的腿打小就有了毛病,因而不能继续上学,也没法工作,待到成年,便嫁了大她许多的男人,而到最后,竟然发现男人智力上也有些缺陷。我看了看她憨厚的丈夫,除了木讷,并没看出什么。这些遭遇,比及屋漏更遭连阴雨的形容,倒还尚好,至少,有个人能陪伴她,而且还“不离不弃”,他们还有个女儿,更添生活的动力和希望。

有梦的日子,既苦又甜

蘸着热爱生活的汗水

将整个视野描绘得多姿多彩

但这整个过程

却是充满了艰辛

她的生活在诗里,诗也在她的生活里。每个人对生活的诠释不尽相同,但每个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都是相同的。拖着残疾之躯,人道中年,依然怀揣梦想,不甘于人世她所面对的不公不平,忧怨愤懑却又无可奈何,惟有写作,是她最美的精神家园。

寒暄之后,他翻开她的柜子,拿出三本厚厚的手稿,是白纸裁剪后用线缝装的,翻阅时泛着浓厚的炕土味,但字迹隽秀,行间清晰,想必手抄后整理的。

她眼中含有亲切感,如同手捧着自己的婴儿,也有些自豪感,初中毕业的她,又没有多少书读,只凭着村里能借的的书和女儿上学时期的作文,奠定了她的的文字能力,写作的的悟性和灵性,让我们钦佩不已,而于此或许受人白眼遭人讥讽却能毅然坚持,守望文学,守望自己的心灵高度,非常人所能及。

我看了她的书稿,其实我什么也没有看进去。我一直在想,如果她少读些书,没有文学这个梦想,也许,他正如一个村妇一样,守着她憨憨的丈夫,不假思想的做个空落落却又最容易满足快乐的人。然而,她却要闯进这文字的炼狱,让心灵和思想无端的炙烤。细心的裴恺茹和缑芳宜和她拉起了家常,知道她最大的心病就是读了技校的女儿能找个稳妥的工作,也希望能得到政府的帮扶,让她能和村里人一样住上宽敞的砖房,这样的期望再也平常不过,但对于他们来说,却如梦幻般遥远。

我们是因为对于文学的爱好,幸而机缘巧合了解到了她的身世,然而文字所能带给我们的最大就是陶醉别人,或者自我陶醉。我知道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但我又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她桌上的电脑,慢的出奇,但她还是用她的一指禅敲出了好多文章,这样的励志,如果没有梦想支撑,是很难坚持的。

临走时征的她的同意,同行的姚雅拍了些照片,而最后一张是我们一起的合照,包括她的憨丈夫,我们心里都彼此默许,在文学的圈里,我们是亲近和可以依靠的人。

渭南镇这块不平整的路面,谁都知道工程结束,他们会被建设得更好,所以百姓们愿意忍耐,愿意坚持,然而对于伏文花,他们美好的希望又在哪里?(王翠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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