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大佛、亮宝、放生、辩经、跳法舞、酥油花灯会、转香巴……琳琅满目的佛事活动、甘青川三省藏地万千信众雪中磕长头走向拉卜楞寺,这一切在法国摄影师巴蒂斯特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正月十五,在甘肃夏河,巴蒂斯特和他的摄影师团队用镜头记录着这一切。这就是离内地最近的雪域高原——甘南藏区的“毛兰姆法会”。
当中国很多城市的民众排长队在甜食店门口抢购汤圆时,甘南草原上的春雪还未消融。手捧哈达的藏民们也排起了长队,寺里的僧人正在忙碌着,为今夜的酥油花灯会做最后的准备。
毛兰姆法会意为“祈祷法会”,每年农历正月初四至正月十七举行,主要内容有寺僧考试、辩经、诵经、展佛、法舞、祈祷、放生等数十项佛事活动,游客均可参与。这几日,甘南草原就像“一夜多了千万人”,人声鼎沸,唤醒了寂静一个冬季的草原、寺庙和牛羊。
甘青川三省的藏族信徒,不远千里,携儿带女,磕长头、转经轮、点酥油灯、献哈达、祈福还愿。巴蒂斯特告诉记者,在中国,如果说“春运”见证了罕见的大规模人口迁徙,而“毛兰姆法会”见证了藏民众自发的“举家徒步大迁徙”,且秩序井然、无喧哗,亦十分罕见。
正月十四是毛兰姆法会的其中一项内容恰木钦(跳法舞)。和所有信众一样,39岁的藏族妇女拉毛措带着儿女欣赏法舞,在拉卜楞寺大经堂前殿广场席地坐了5个小时。然而,很多远道而来的信众则自带帐篷和被褥,在法会期间驻扎寺院附近,日日按照仪轨朝佛。
“在我很小的时候,毛兰姆法会上没有这么多人,只有僧人和藏族信徒,如今最多的是拿照相机的外地人。”拉毛措眼中的“外地人”就是纷沓而至的游客,和拿着“长枪短炮”的海内外摄影爱好者。
毛兰姆法会期间,甘南碌曲、夏河、玛曲等地都都出现了“一床难求”的旅游火爆现象。碌曲县客栈老板卓玲顾不上和家人共度元宵,早起煨桑后,就开业了。日日客满,几日营业额逾万元人民币,这让她十分高兴。
据不完全统计,法会期间,仅拉卜楞寺就聚集了数十万信众和游客。甘南境内百余个寺院也同时上演“毛兰姆法会”,游人如织,以来自陕西、宁夏、青海、四川等周边省份的自驾游客居多。
为避免拥挤,甘南官方提前通过新媒体渠道公布了2016年拉卜楞寺毛兰姆法会各仪轨详解图,并对游客实行停车免费,执法人员亦为信众朝佛开通“绿色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