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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省白银市平川区:古代匈奴文化的西迁之路

来源/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 赵凌艺 时间/2016-02-26 12:38:00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时光抹掉了匈牙利人脸上的东方人特征,却在心灵深处让它们流出了旋律,那便是活的古代东方”。这是流传在匈牙利的一句名言,在这句名言的背后,是一个民族艰难的西迁之路。

平川区传说中霍去病用过的“点将台”

曾经伴随匈奴成长的大漠

反映游牧生活的岩画

苏武画像

兰州晚报近期推出的特刊《汉武大帝与甘肃》引起众多市民的关注,许多市民打来电话,询问一个问题,当年同汉朝人在中国北方边境上对峙的匈奴族,今天去了哪里,我们还能看到匈奴的影子吗?

这几天,记者带着这些问题,再一次采访了省内的文史专家。专家认为,当年的匈奴人,如今已经迁徙到了欧洲多瑙河流域,他们就是今天的匈牙利人。虽然匈奴人已经远离中华大地,但是他们当年创造的文明,依然能在我们的生活中找到影子。

艰难的西迁之路

“时光抹掉了匈牙利人脸上的东方人特征,却在心灵深处让它们流出了旋律,那便是活的古代东方”。这是流传在匈牙利的一句名言,在这句名言的背后,是一个民族艰难的西迁之路。

透过历史的迷雾,我们依稀能够看到,匈奴人是如何走上了漫漫的西迁之路的。史书记载,公元46年,匈奴遭受旱蝗灾害,草木尽枯,人畜饥疫,死耗过半,再加上中国北方遭遇长时间的干旱,匈奴族赖以生存的草原,严重退化。

汉朝大军和乌桓乘机进攻,匈奴分化为南北两部。南匈奴在呼韩邪单于率部臣服汉朝;北匈奴则于公元91年开始西迁。

据介绍,北匈奴在今天新疆伊犁西北住了七十多年,后来因受鲜卑人压迫离开那里迁徙到了康居,也就是今天中亚阿姆河流域、锡尔河流域一带。专家考证到公元260年左右,他们又移居咸海。大约在公元350年,征服游牧在里海北岸的顿河草原上的阿兰人。公元890年,匈奴人同乌拉尔山东麓迁居过来的马扎尔人(其意为牧人)进一步融合成为现代的匈牙利族。

在同当地少数民族的相互争斗中,他们最后迁徙到了今天多瑙河流域,并在那里建立了庞大的帝国,最后演变成了匈牙利。也有人认为,今天生活在伏尔加河流域的巴什基尔族(Bashkik)则被人们认为是匈奴人的后人。

早在1770年,法国历史学家指出这些匈牙利人就是中国的匈奴人。1819年,一位名为亚历山大·乔玛的匈牙利学者,曾经在中国的西藏地区寻找过当时被称为“撒里维兀尔”的裕固族,因为匈牙利人和裕固族文化十分相似,可惜的是,乔玛教授后来在翻越唐古拉山时去世了。

尽管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岁月,但是在甘肃大地上我们仍然能探寻出当年的蛛丝马迹。

流传中的匈奴“影子”

从兰州出发,我们向白银市平川区行进。在平川区黄峤乡附近,我们听到了有关霍去病和苏武的传说:道边有一座被削去了顶的山包,当地人说那是霍去病当年西征时用过的“点将台”。而在距山包附近一道山梁中间,有一座被拆毁了的庙,当地村民称其为“苏武庙”,并说是霍去病西征时为苏武修的。

在那里,我们看到了遍地青砖碎瓦以及两块倒下的庞大石碑,只是石碑上的字迹已模糊难辨了。在石碑的附近还有两棵已经死去的小碗口般粗细的柏树。村民们说,这柏树已有千年了,现在每逢年节还有人到这里来用刀劈块柏木,拿到家里避邪。我们在柏树的躯干上也看到了刀劈过的痕迹……

秦时,平川区属北地郡。这里距宁夏的海原、固原很近,也就是说其位于《诗经》中所说的大原的边缘,或者同属大原。平川区这个地方,也是匈奴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薄伐猃狁,至于大原。”《诗经·小雅·六月》的这句诗,是爱好诗歌的人们再也熟悉不过的了。

猃狁是我国古代的一个少数民族,有学者认为它与匈奴人有一定的渊源。正是这个叫猃狁的好战的少数民族,在固原(诗经中的大原)一带,把周王朝弄得疲惫不堪。到了汉代,居住在萧关以外、至河西走廊段的少数民族中最强大的便是匈奴了。匈奴与猃狁一样,也曾让中原的汉王朝恼怒不已。

史料记载:公元前166年,匈奴单于率14万骑兵大举进攻萧关。这一仗,据说匈奴烧了萧关之内的“回中宫,直逼长安,让当时的汉朝人“十分害怕”,甚至谈匈奴而变色。

匈奴曾经攻破的萧关

实际上,历史书中的萧关,就是今天固原一带。“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延居。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侯骑,都护在燕然。”诗中所说的萧关正在由平川向南的固原。汉武帝即位后,匈奴骚扰边疆、入侵汉朝几乎是他的一块心病。作为关中四塞之一的萧关,雄踞六盘山北麓,为长安防御的西北门户,因此,汉武帝对于此处的军事防御极为重视。

公元前112年,汉武帝置安定郡,郡治高平(固原),这是固原历史上第一个郡级政权建制。其时,平川区属安定郡辖地。

公元前100年,匈奴政权新单于即位,汉朝皇帝为了表示友好,派遣苏武率领100多人,带了许多财物,出使匈奴。不料,就在苏武完成了出使任务、准备返回自己的国家时,匈奴上层发生了内乱,苏武一行受到牵连,被扣留下来,并被要求背叛汉朝,臣服单于。

但苏武“软硬不吃”,匈奴单于想要杀掉他,但又被他身上的气节感动,有些不忍心。于是,决定让他到西伯利亚的贝加尔湖一带去牧羊。在贝加尔湖,苏武牧羊达19年之久。后来囚禁他的匈奴单于死了,苏武回到了汉朝。苏武这位汉族使臣身上表现出来的民族气节,因此为后人所敬仰。当地一位老人告诉我们,因为苏武生前牧了好多年羊,他死后被当地人当成了“圈神”,每逢年节,当地人都将他“请”到家里来,祈求牛羊满圈,六畜兴旺。

匈奴文化并非完全消失

匈奴族早在公元前7、8世纪时就已生息和繁衍在中国北方的广大地区,建立起氏族和部落联盟了。

他们最初的政治、经济中心在今内蒙古自治区的河套及大青山一带,后始逐步移居漠北。所属各氏族和部落,“自有君长”,“各分散居溪谷”,彼此间并没有永久性的盟约关系,只是根据共同的利害关系随时聚合离散。

《史记·匈奴列传》云:“自淳维(传说为匈奴人始祖)以至于头曼千有余岁,时大时小,别散分离。”即是当时社会现实的概括反映。但是他们并不是一个只知道游牧的民族。实际上,匈奴族创造出相当灿烂的文化,而且建立了完善的管理体制。在长达200年的汉匈争斗中,匈奴人最终被击败,这本身就说明这个民族顽强不息的生命力。

著名音乐家杜亚雄,上世纪80年代初期就已经得出结论,匈牙利民歌和裕固族民歌同出一源。实际上,匈牙利民歌不仅和裕固族民歌相似,而且在陕北、内蒙古的民歌曲调上也能找到一致性。有些专家甚至认为,陕北民歌信天游的产生远比蒙古人早,很可能与匈奴有关。

其实从根本上说,最终匈奴人还在同汉族的斗争中取得了胜利。东汉灭亡后,中国陷入了三国时代,在这相互斗争的时代中,已经归附了汉朝的南匈奴人重新崛起,他们最后攻入长安,灭掉了司马氏建立的西晋。

随后中国北方陷入混乱不堪的五代十六国时期,匈奴族在陕北高原上建立了大夏国。现在陕北姓刘的很多,或许是匈奴的后裔。匈奴的部族很多,进入中原后多以部落或氏族为姓,如姓呼延的、姓独孤的等,但不能说姓这几个姓的一定是匈奴后裔。

匈奴作为一个民族消失了,但其文化习俗仍部分保留下来了。以现在主要流行于蒙古国、俄罗斯以及中国的内蒙古与新疆的“胡笳”为例,胡笳虽为匈奴乐器,但其传播、继承却早已超出了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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