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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说敦煌就是樊锦诗的命运! 但她不这样想

来源/ 甘肃文化产业网 作者/ 时间/2020-04-30 11:52:23
甘肃文化产业网按 樊锦诗在敦煌工作了一辈子,别人都说敦煌就是她的命运,但樊锦诗自己不这样想,她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里,想要离开敦煌。

樊锦诗在敦煌工作了一辈子,别人都说敦煌就是她的命运,但樊锦诗自己不这样想,她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里,想要离开敦煌。

1963年,樊锦诗从北京大学考古学专业毕业,被分配到了敦煌,那时候全国正在举行“向雷锋同志学习”的活动,樊锦诗心想,我既然在学雷锋活动上宣誓了,那就必须得像雷锋同志一样,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就这样,一个出身书香门第,刚从大学毕业的小姑娘,抛下了父母男友,只身远赴了大西北。

敦煌是每一个考古学学子心中的梦想,那里的艺术遗产深深震撼着每一个人,但与此同时,敦煌艰苦的生活环境也让不少人望而却步。樊锦诗到敦煌的第一个晚上就失眠了,她住在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子里,没有电话,没有报纸,想出门上趟厕所,都害怕屋子外头有狼。

那段时间樊锦诗的头发都洗不干净,总是黏糊糊的,后来听当地的老乡说,敦煌的水质特殊,洗头发必须得用洗衣粉才行,可怜了樊锦诗精心保养的一头秀发,就这样被劣质洗衣粉糟蹋成了“一堆杂草”。

樊锦诗自认不是圣人,她曾经多次向上级请示,想要调回上海去,但当时保护敦煌的任务重大,她是非常重要的新生力量。就这样,樊锦诗的青春岁月都留在了敦煌的漫天黄沙里。

别人二十多岁的时候,都在甜甜蜜蜜地恋爱、结婚,而樊锦诗却只能把对爱人的思念放在心底,每个月给男友彭金章写一份信。在信里,她是小樊,男友是老彭,小樊和老彭远隔千里,却彼此惦念,也正是老彭的那些鼓励,才让樊锦诗有勇气在敦煌继续工作下去

后来,樊锦诗结婚生子,带孩子也成了一大难题。她出门的时候给儿子裹好毯子,放在炕上,孩子一天天长大,总在炕上爬来爬去,为防止孩子跌落,她又把被子叠起来放在床沿。每天上工,樊锦诗都特别紧张,如果下班走到门口,听到孩子在哭,那反而是好兆头,说明孩子安全。如果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下班回来,她总是先把门推开一道缝,看看孩子还在不在。

有一天,孩子从床上掉了下来,樊锦诗下班回来的时候,儿子正坐在炉子边上哭,满脸都是煤渣。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敦煌有她心心念念的壁画,可是孩子还小,他不该跟着自己受罪啊。

樊锦诗把她的心思告诉了丈夫,老彭担心妻儿,坐了好几天的车才从武汉赶到敦煌,他深知妻子的痛苦和挣扎,便将儿子接回了武汉抚养。

彭金章一边在武汉大学任教,一边养育年幼的儿子,一有空他就会给樊锦诗写信。在信中,老彭一直在鼓励樊锦诗,要坚持做好敦煌的工作,保护文物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如果现在退缩了,那就是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儿孙。

老彭的这句话深深刻在了樊锦诗心中,她没再向上级打过调离的申请,一心一意扑在了敦煌的建设上。

在1998年前后,有关部门提出,要将莫高窟做成旅游热点,樊锦诗坚决不同意,搞旅游是好事,但是搞旅游的人懂文物保护吗?现在的莫高窟承受不了那么多的游客,稍不小心,那些珍贵的壁画就会被损坏。

经过樊锦诗的努力,莫高窟最终没有上市。2003年,樊锦诗联名政协委员提交了相关提案,2005年首创了“旅游预约制”:每天游客不能超过三千人,每批进洞游客不能超过25人,开放洞窟湿度不能超过62%。这一措施既能保护壁画,又能方便游客,学术界的不少人都交口称赞。

但即便如此,敦煌的命运依然令人揪心,用泥土、木料和颜料制成的壁画,在时间的流逝下,总有一天会消亡。樊锦诗深知壁画的命运,但是她作为专业的文物保护者,必须想尽办法,尽可能把壁画保存得更长久一些。

有一次,樊锦诗到北京出差,朋友带她去看当时的新鲜玩意儿:计算机,说信息存在计算机里永远不会变,这句话点醒了樊锦诗,她回去后立刻到甘肃省科委报告,提议建立敦煌数字资源库

打这以后,敦煌数字化工程就开始了,十几年里,樊锦诗带领她的团队完成了200多个洞窟的数字化采集,通过电脑、手机等各种屏幕,敦煌文化传向了世界各地。

有次,一个小朋友对樊锦诗说:“奶奶,我知道敦煌,敦煌可真漂亮啊”,樊锦诗问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他说:“我是从手机上看到的”。每次回忆起这件事,樊锦诗都会露出笑容,在她心里,将敦煌壁画完完整整地留给后人,就是自己人生的终极追求。

樊锦诗在敦煌度过了自己的大半人生,年轻时她沉默寡言,照相都不愿意站在中间,工作以后却变得雷厉风行,直来直去。敦煌的黄沙将一个江南女子变成了能征善战的“女将军”,守护着那些黄沙深处的文化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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