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
《娇阳》
《和美家园》
《青城荷韵》
《迎春》
《庭院秋声》
《花鸟四条屏》
《鸟鸣》
马鸣(马明),甘肃武都人,1978年生,毕业于西北民族学院美术系,2012年结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研究生班。师从张立辰、于光华、陈鹏先生。现为甘肃省美协、书协会员,甘肃省歌舞剧院书画室专职画家,民盟甘肃书画院理事,甘肃省青年美术家协会理事,兰州市城关区美协副主席、书协副主席兼秘书长。
2015年7月中国画作品《庭院秋声》在第二届“朝圣敦煌”全国美术作品展中荣获“优秀奖”(此展最高奖),中美协主办;2015年8月中国画作品《卉本序》在全国美术教师美术作品展中荣获“优秀奖”(此展最高奖),中美协主办;2018年书法作品《心怀,静品》获得甘肃省教科文卫系统职工书画展“优秀奖”。
出版《马鸣花鸟画作品集》《姚迪雄、马鸣国画作品赏析》。
说起艺术家马鸣,很多人对他的中国画作品印象都颇为深刻。在此次交谈中,马鸣分享了他在传统艺术领域创作的珍贵心得,用平实的语言解读了艺术家如何用作品与观众实现思想的交流和互动,其独到的思考为人们最熟悉的中国画增添了新的印象。
“笔墨是中国画的主要元素和精髓所在,它具有一定的精神意义和文化符号性,同时也作为传递绘画内涵的手段而不断发展。”马鸣告诉记者:“中国画一切审美形式与审美内容都是围绕笔墨而展开的,笔墨就是最基本的构成要素,是最本质的东西,是有别于其它画种的首要特征,我国的传统绘画都是用笔墨表现在纸或绢上,笔墨是中国画表现手法的主题,所以评画离不开笔墨。”
交谈起始,马鸣便从笔与墨的关系、用笔与书法的关系、虚与实的关系以及笔墨当随时代这四个方面分享了他对中国画的认识。
“首先说一说笔与墨的关系。”他说:“用笔与用墨两者之间既有区别又有联系,有时又是一件事。清人龚贤讲‘墨中见笔法始灵,笔法中有墨气,则笔法始活,笔墨非二事。’笔是中国画的筋骨,墨是中国画的血肉,两者是密不可分的。”
他认为:“笔与墨的关系表现为笔为主,而墨随笔出,在作画时,没有纯粹的有笔无墨,也没有纯粹的有墨无笔。一般来说,时而以笔为主,时而以墨为主,没有法定的规律,是学养和内心世界的一种自然流露。”
“论气韵先看笔墨,舍笔墨无以看气韵。”说到关键的内容,马鸣的声调也渐渐的提高,右手开始下意识的重复着一个挥笔的动作:“笔通常是指勾勒、皴、擦、点等笔法,用干、湿、浓、淡,通过渲染表现明暗是用墨。而水的巧妙运用则在笔与墨的完美结合中起着关键的融合作用。”
“中国画用笔的主要内容是从书法中来的。”紧接着,马鸣又说起了用笔与书法的关系:“古人通过临习书法,掌握书法用笔,了解汉字结构,书写时的起笔、行笔、顿笔、收笔等诸多书法规律都深刻地影响着中国画的用笔。”
“以书入画是对中国画用笔的一种要求,纵观历史,一个时代的书法倾向对绘画的用笔有很大的影响。如唐代绘画,以楷书入画,用笔注重按,转折比较方硬,元人一变,行书入画,行笔疏放飘逸,明人曾有草书入画者如徐青藤等。”
的确,董其昌曾提出,以草隶奇字入画,追求一种古朴和奇趣。清代碑学大兴,以篆书,金石入画,代表性人物如金农、吴昌硕以及齐白石等。
马鸣说:“还有潘天寿、李苦禅等都对书法有很深的造诣,也就善于用笔,充分说明中国画是起于用笔,最终也归于用笔。这些足于证明书法深刻的影响着中国画的用笔,使中国画保持着一种文人书卷气,也保持着中国文化内在的血肉关系。”
众所周知,意境是中国画的至高追求,也是其魅力所在。然而,它的极致表现却是“虚”与“实”对立概念的高度统一。对此,马鸣也通过自己数十年的创作研究总结出了珍贵的经验与心得。
“用笔需有虚有实,如用线时实入虚出,虚入实出,用笔的干与湿,浓与淡,连于断等,都体现出了笔墨虚实的重要性。”马鸣告诉记者:“一般宋代之前的画家用笔较实,元代之后的文人画家,虚多于实。对此,清人恽寿平指出‘用笔时,笔笔实,却笔笔虚,虚则意灵,灵则无滞,迹不滞则神气浑然,神气浑然则天工在矣。’恽寿平认为作品灵动、流畅、神气浑然即是天工,也是神来之笔,这些都是用笔虚而产生的,要笔笔虚,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马鸣一边表达着自己的见解,一边引用古代艺术家的观点来印证,话语之间无懈可击:“恽寿平还提出,实处要虚,‘古人用笔,极塞实处,愈见虚灵,令人布置一角,已见繁缛,虚处实则通体灵,愈多而愈不厌,玩此可想昔人惨淡经营之妙。’他在这段话中还提出了‘虚处要实’,这一点也至关重要,这种辩证关系运用得当,画才能通体皆灵。”
当代中国画坛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各类派别,群体不断涌现。而中国画的风格也有着多样化的发展趋势,追求画面中的点、线、面式的平面构成,创作过程中肌理的制作,画面上特殊符号的应用,以及各种特殊材料的使用。针对这些现象,马鸣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虽然这些作品的确让人看了眼前一亮,与传统的绘画相比,有自身的创造性和特殊性,更容易让人喜欢。”马鸣说:“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这些变化也削弱了笔墨的表现性,破坏了笔墨形式最宝贵的东西——那种再难以重复的偶尔的用笔行墨中所传达的真切、直接的情感。”
“不过中国画也是需要创新的。”马鸣认为:“创作者在创新的过程中既要离开传统,又不能过分的脱离传统,应在传统绘画的基础上形成自己的新创意。总之,要想更好的认识中国画的笔墨,我们不能从单方面思考、认识。就像评定一幅画好坏的时候,也不能单方面的看作品的构成、肌理与创新。”
“其实,对待中国画的笔墨,需要具备一种全局观。”他说:“画家应在前进中发展,在发展中前进,更加深入地研究中国画笔墨的艺术再现性,创作一种符合新时代的笔墨形式,表现新的生活,并赋予笔墨新的意义和内涵。”
中国画家对荷花情有独钟,马鸣也不例外。他以“荷”为主题创作的作品质朴大气、色泽清雅、物象鲜明。他的用墨技巧既酣畅淋漓又在细处着眼,淡墨无痕处尤显艺术底蕴。其笔法秀美隽永,构图上知黑守白,章法合情合理,令观者舒心静气、回味悠长。
如今,通过数十年坚持不懈的努力,马鸣已经成为省内新一代艺术家中的翘楚。他多次在全国或省内获奖,就好似一个努力向上不断进取的学生,总是不停的向艺术高地发起冲刺,而且每一次奋进都能赢得名副其实的勋章。
近年来,马鸣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了在艺术高峰质的飞跃。尤其是,他在参加了中央美术学院国画高研班的学习后进一步开拓了眼界,使其作品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在高研班的深造让我悟通了一些艺术的道理,也由此开始了个人风格的追求。核心便是让我的艺术风格走向‘朴拙’,让作品更具有令人品读、思考的深度。”马鸣由衷地说。
看着马鸣琳琅满目的作品,细心品味之后深感他将在中国传统‘文人画’的路上继续走下去。
“想要创作一幅佳作,首先要弄清楚‘拙’与‘巧’的辩证关系。”马鸣告诉记者:“画者总讲画要宁拙勿巧,而拙只是画面的呈现。可画要给人的是大巧若拙,巧与拙不是机械的铆合,而是各向相反的方向转化。巧透过拙表现出来,定是气质轻浮。而拙透着巧表现出来,定是意远思幽。”
“另一个方面,一件艺术品要尝试‘老’与‘生’的高度的统一。”他说:“朴拙美的作品常给人以‘老辣’,从心所欲,信马由缰,特别洒脱的感觉。初看时却生硬荒率多有缺落,给人初学步‘生’的感觉,老即生,生即老。生命初发时的蓬蓬活力与成熟时的骨气洞达,组成了艺术的华严之境。”
“画画对于我来说,其实就是一种精神追求和生活享受,我始终将其作为一种滋养天性,陶冶情操的方式。”交谈的最后马鸣感慨地说:“我希望自己的思想能继续扎根在传统文化的沃土中,引领着我这个执着的灵魂继续向前。让岁月不要蹉跎了时光,令画笔不要负了美景,这将是我此生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