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行》：用文学形式再现西北小城

韩松落

《春山夜行》

2月13日，70后作家韩松落的首部小说集《春山夜行》由译林出版社推出。这是一本带着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气息的、“私小说”式的小说集，创作时间跨越整整30年。

故事里的地理环境、气候特征、风土人情，全都以西北小城为蓝本。小说集中没有宏大叙事，有的只是普通人在时代中辗转的身影，以及他们所处的碧野、春山、沙漠。小说集行文自然真实，带着一种真诚诉说的语气。

韩松落透露，这本小说集的创作契机有些特殊。一切起源于和朋友的打赌。对方认为小说必须写真实的人和事，但韩松落却觉得这种写作不像虚构那样让人兴奋，而且，复写真实的人和事，可能给当事人带来困扰。最后，韩松落决定遵守赌约，甚至，在本书的开篇《春山夜行》中，韩松落还将赌约贯彻到极致，写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领域——以做文献的态度写了自己不感兴趣的白酒行业。每个初入社会的年轻人仿佛都能在故事主角周德文身上看见自己：那种独立展开生活时的恐慌、试探、自信和自足交替的状态，以及怎样变得成熟和装作成熟。

作家笛安评价这本短篇小说集里“有一个广阔的世界，从祁连山脚下，到正在膨胀的城市，无不充斥着某种点到为止、自然弥漫的荒芜。他的小说写的是一个又一个的普通人，但是杰出的作品就是在普通人的普通故事里表达出诗意。”

韩松落是作家，但他还有个画家梦。“我写下的每一段文字，都是某个画面的延伸。”写《妈妈的语文史》时，韩松落没有大纲，也没有任务表，有的只是一些画面：一个穿着黄裙子、戴着春黄菊，光着脚在街上行走的女孩；在一个城市边缘的小镇，似乎处于一个永恒的秋天。

蔓延在这篇小说中的，是北方秋天的那种凄怆：下午四五点钟天黑，木叶的苦味混合着河水的腥味，清冷的长街，街道两边疏落的灯火，卖毛栗子和红薯的小店闪着红红的火光，那是一种盖多少高楼也抹不去的弥漫在空气和光线里的凄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