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书写新时代的绿色答卷——小陇山林业保护中心加强生态文明建设纪实
小陇山林业保护中心李子园林场。新甘肃·甘肃日报记者 冯乐凯
新甘肃·甘肃日报记者 蹇勇德 宋振峰 彭 雯
每日甘肃网记者 杨方铭 张永刚 景永鹏
碧绿,翠绿,墨绿;明黄,鹅黄,玄黄……
进入秋季,在小陇山林业保护中心林区,大自然就开始用最奢侈的油彩,给眼前无边无际的绿色“森林画布”上色了。一夜秋风,涂红染黄,美得令人心醉。
这里,是林的海洋、河的源头、花的世界、鸟的乐园。
这里,是兼有我国南北气候特点的典型天然次生林区,是长江、黄河上游重要的水源涵养地,也是全球同纬度生物多样性最富集的地区之一。
60多年来,小陇山人坚决扛起历史使命,担负时代重托,在祖国的大西北,筑起了一道坚实的绿色长城。
步入新时代的小陇山,你能告诉我们什么?
在共和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史上,小陇山浓墨重彩地写就了壮丽篇章
小陇山在哪儿?
小陇山位于秦岭山脉西端,横跨黄河、长江两大流域。与很多人印象中不同,林区的21个林场,并不是只在保护中心机关所在的天水市,还分布在陇南市、定西市。
在地图上,倘若将这些分处三市的林场连成一体,它们宛如一只矫健的雄鹰,展翅高飞在陇东南,化为陇东南乃至大西北的生态屏障、水源卫士。
小陇山有多小?
说是小陇山,其实一点都不小。小陇山林区经营总面积1191.5万亩,森林面积805.3万亩,占全省森林面积的十分之一强。
1950年,新中国成立伊始,修筑天水到宝鸡的铁路需要木材,建设者将眼光望向了小陇山林区。
小陇山的命运,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小陇山,何去何从?
搭火车、坐木船,乘牛车、骑毛驴。是年9月,年近古稀的我国原林垦部首任部长梁希,带领考察组从北京翻山越岭、夜渡黄河,亲身一探小陇山。
“在西北,应以建造防护林为首要任务,采伐还是次要的。”梁希这一富有远见的建议,不仅为祖国的大西北保存了这一片绿色,更为长江、黄河保住了清流。
1956年,设立天水县党川森林经营所;
1959年,北方十四省(区)次生林经营利用现场会在小陇山林区召开;
……
1962年,甘肃小陇山林业实验局宣告成立,正式拉开了小陇山林区开发与建设的序幕。
从一开始,小陇山人就立志成为全国林业“试验田”。他们雄心勃勃,要“学习世界先进林业国家的经验,将现有的次生林培育成为更理想的、比较完整的用材林、经济林、防护林基地,并从中总结出一套比较系统的经验宣传推广”。
在造林的同时,改造低产劣质林,抚育间伐中、幼林,封禁坡度大于45度以上的林地……1962年至1982年,小陇山林区念着“造、改、抚、采、封”五字诀,开展次生林综合培育。
立足西北,志存高远;潜心护绿,砥砺前行。在那段艰苦岁月中,小陇山人编制了50多项生产技术标准、规程、管理办法,解决了我国北方次生林经营中的许多难题,探索出了北方典型次生林培育的模式,创出小陇山的“第一张名片”。
改革开放后,伴随着我国经济的腾飞,小陇山林区进入用材林基地建设阶段。1983年到1998年,日本落叶松培育和速生丰产林成为小陇山一道亮丽的风景。
小陇山人实现了一个很多人觉得不可能完成的“双赢”——不仅建成了西北地区重要的用材林和商品林基地,而且实现了森林面积与森林蓄积量的连续性“双增长”。这一经验,又走在了全国前列。
1998年,国家实施天然林保护工程。从生产到建设,从伐木到护林,小陇山经受住了新一轮考验。2001年,全国首次天保工程现场会在小陇山召开。“停得下、护得住、绿得快”,又一次成为中国林业行业认可的“小陇山经验”。
进入新时代,小陇山跨入了生态经济高质量发展阶段。2021年,小陇山林业实验局更名为甘肃省小陇山林业保护中心。
岁月更迭,名称几易,小陇山人初心如磐。为了国家生态安全,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生态质量愈加提高,生态价值愈发凸显。
这颗镶嵌在陇东南的“绿色明珠”,越擦越亮。
让科研力量在森林管护中“唱大戏”,小陇山向着辽阔的天空拔节生长
保护好这片“林子”,是小陇山人灵魂深处的第一位诉求。
科研力量,历来都在小陇山的森林管护中“唱大戏”。
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二等奖,花落小陇山!
今年6月,2023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揭晓,甘肃省小陇山林业科学研究所参与完成的“楸树和闽楠等乡土珍贵树种育种体系创新与应用”项目荣获大奖。
喜讯传来,小陇山沸腾了,“赵楸树”也喜极而泣。
“赵楸树”,名叫赵秋玲。今年58岁的她,是小陇山林业科学研究所的正高级工程师。从2006年开始参与这一项目,近20年来,赵秋玲一直和楸树打交道。敬佩于她的敬业,同事都称她为“赵楸树”。
“千年柏,万年杉,不如楸树一枝丫。”被誉为“百木之王”的楸树是乡土珍贵树种,材质坚韧、用途广泛,但生长缓慢、资源稀缺。
“要繁育出楸树的良种,就得全面收集楸树的种质资源,解析楸树的基因。”赵秋玲说。
数十年如一日,赵秋玲和团队成员一直奔波在一线,收集灰楸种质资源,发布省级灰楸、楸树嫁接育苗技术标准……在楸树研究告一段落之际,她又开始研究锐齿栎等国家珍贵树种。
种质资源采集并非易事。不论是楸树,还是锐齿栎,一棵品种纯正、生长良好的树种,往往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去年9月,赵秋玲和团队成员花了十多天时间,去了小陇山的8个林场,寻找锐齿栎的最优树种。往往早上8点多,车子就到林子边缘停下了,她们跟随向导,沿着山路徒步搜寻。走一上午,才能在茂林深丛中,找到心仪的那棵树。
吃点干粮后,又得花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采集树种,等返回住处,天已黑了。
“快退休了,为啥还要费这么大劲,在那么苦的地方奔波采集种子?”
赵秋玲的回答是,植物有灵。一草一木,都有自己生命的高度和韧度。保护他们,首先得了解它们、知晓它们。
更何况,盘点植物“家底”、保存种质资源是一项战略性工作,对国家发展、人类命运意义非凡。
9月16日,年近花甲的“赵楸树”,又穿着迷彩服,向林区进发了。
发现树、观察树、研究树……小陇山人不断深化对人与自然关系规律的认识,科学推进森林可持续经营。
其实,十多年前,小陇山林业科学研究所就获得过2010年度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
那次,他们参与完成的科技成果名称是《落叶松现代遗传改良与定向培育技术体系》。
在小陇山百花林场花石山示范点,我们看到了一片日本落叶松,栽植于1990年。如今直插云霄,平均有5层楼高,有的已长成水桶粗。
与常见的人工造林不同,这片林子没那么密,树的间距有4米宽。百花林场场长杨旺选告诉我们,刚开始,树间距只有1.5米宽。30多年来,经过4次抚育间伐,林子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好不容易长成的树木,为什么还要砍伐,不是太可惜了吗?”
面对记者的疑问,杨旺选告诉我们,护林不是“只造不伐”。人工林树种相对单一,生态功能差。如同庄稼需要浇水、除草、施肥,树木也需要修枝、割灌、间伐,得“去小留大、去劣留优、去密留匀”。把长势较差的林木伐掉,将林木密度过大的地方降下来一些,这样才能促进森林质量的提升。
小陇山人深知,只有林子的结构达到最优时,生态功能才能达到最优。2005年,小陇山成为全国7个国家级森林可持续经营管理试验示范单位之一。20年来,小陇山创新性应用结构化森林经营理论,以模仿自然的“近自然森林经营”方式,不断调整优化林子结构,逐步形成了一套独具特色的森林经营理念——单株择伐,针阔混交,提高阔叶树比重……
他们交出了一份沉甸甸的成绩单——如今,小陇山混交林提高46%,多代萌生林改造更新后生长量提高1.4倍。
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小陇山人心甘情愿用青春和汗水浇灌着这片绿色
乘车行至天水市武山县、定西市岷县和漳县三县交界地带,忽然间,看到远处的大片森林,隶属于小陇山黑虎林场的回回梁就到了。
黑虎林场是小陇山条件最为艰苦的林场之一。回回梁,又名回回鼻梁,因其迂回盘旋的地形而得名。当地民谚曰:“回回梁,回回梁,低头看石头,抬头看山头。山高路远吃苦头,一直走到落日头。”
“这片林子建起来不容易啊!”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森林,黑虎林场场长赵华杰颇为感慨。
回回梁处于森林和草原的过渡地带,农林牧交错。此前因毁林开荒、盗砍盗伐,生态破坏较为严重。
2001年,借助天保工程,小陇山打响了“回回梁大会战”。5000多人冒着料峭的春寒,浩浩荡荡挺进海拔2700多米的回回梁,40多天不分昼夜,播下了一道“绿色长城”。
时光荏苒。如今,一个个山头绿意盎然、林海浩瀚,留下了小陇山人增绿护绿的宝贵印记。60多年来,小陇山森林覆盖率扩大了近四分之一,由44.06%提高到67.62%。
“造林不易,管护更不容易。”赵华杰说,“都说林子是三分栽、七分管。在回回梁,可以说是一分栽、九分管。”
造林、护林、营林、爱林;防火、防牧、防砍、防毁……又岂止是在黑虎林场?!在小陇山人的眼中,林子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小陇山的草木,越来越茂盛,可是,这也带来了“幸福的烦恼”。
林子越来越密,林下蒿草丛生。一旦发生火灾,极易“火烧连营”,后果不堪设想。防火,成为小陇山工作的重中之重。
连续17年驻守在一处海拔2000多米的孤山头上,通过瞭望台上的红外线望远镜守护着近6万亩的山林,百花林场护林员金国徽自豪地告诉记者:“我练就了一大本事——再远的地方,只要能看见,是烟雾还是白云,一望便知。”
一双“鹰眼”的背后,是多少年的寂寞守望、孤独坚守。
晚上是最难熬的。夜幕降临,黑得像墨。两层楼的瞭望台,四五只猫头鹰住楼顶,几十只松鼠住二楼,金国徽住一楼。猫头鹰、松鼠们发出的声响,在金国徽听来,宛如天籁之音。有时,猫头鹰、松鼠不来了,他还惦记得慌。
前年,和小陇山很多林场一样,百花林场瞭望台安装了“天眼”视频远程监控系统。金国徽也从瞭望台上撤了下来。
今年59岁的金国徽,本可以“坐等”退休,可他放不下林子。一上班,他就带着护林“三件宝”——铁锨、绳子和手电筒去林子转转。他觉得,不到林子,心里就不舒服、不踏实。
科技手段再发达,人的作用也不可替代。金国徽这么想,全体小陇山人也有此执念。观音林场资源科科长张建平说得好:“高科技再好,也只能在天上看。林子这么密,树下的肯定看不着,只能靠人力现场察看。”
即使当了多年科长,林区如今也安了先进的“千里眼”,张建平仍不习惯坐办公室。对他来说,主业就是上山。每周,他都要上山三四次。
有时为了调查树木生长情况,他得背着重近15公斤的背包,里面装着勘察仪器、铁锤等设备,在山路上走上整整一天,颇为吃力。
体力上经得起打熬,巡山时还会遭遇种种危险。
要进大山时,张建平和同事的鞋里,得垫两层号称“千层垫”的厚鞋垫。
不垫这么厚的鞋垫,万一发生意外呢?
深山老林常常没路。头顶是枝丫茂密的参天大树,脚下茅草齐腰,荆棘丛生。一不留神,踩上树茬、竹茬等,立马刺破脚掌,鲜血直流。张建平的好几位同事就曾为此住过院。
荒山野岭,蛇虫出没。张建平说,虽然看着蛇害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他的绝技是,拿个棍子一挑了事。
碰到狗熊、野猪等,就没这么简单了。
有一回,在小陇山观音林场刘坪森林经营管理所老杨沟,看着四五十米远的树林里闪现的一只黑狗熊身影,张建平和同伴连忙蹲在原地,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野生动物你不惹它,它不惹你。”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悄悄地一点一点往后退。虽安全返回,但张建平现在想起仍心有余悸。
但是,一不小心,还是会招惹到野生动物。
森林里有种特别厉害的野蜂,当地人称“裤裆蜂”。有一回,他的同事陈喜明,一脚踩在藏于木头里的蜂窝上,立马被蜇得晕头转向、恶心呕吐。在原地休息了四五个小时,才缓过劲儿,返回林场。
明天和偶然,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在林区,不时会碰到突发状况。
雨,不停地下,越下越大。我们在观音林场采访时,大中午的,电忽然停了。
断电!断网!断路!暴雨引发的山洪裹挟着树木和泥沙,从山上咆哮而下,打破了这座山中林场的宁静。
那天,甘肃遭遇1961年以来最强区域性暴雨。一时间,观音林场成了一座“孤岛”。
危急关头,在用卫星电话向上级汇报险情的同时,观音林场全体党员干部不等不靠,奋力抢险救灾。
很快,暴雨致使场部门前的山路变成了湍急的河流。疾风骤雨中,他们身披雨衣、手持铁锹,冲进层层雨帘,察险情、堆沙袋……保护场部不受山洪侵袭。
在外开会的场长李炜心急如焚。傍晚时分,他冒着大雨,踩着泥泞的山路,徒步赶了回来。一到场部,立即组织新一轮的抢险救灾。三更半夜,依然不能歇息。
三天两夜的雨终于停了,电没通、路没通、网没通,可没一人抱怨。大家纷纷行动起来,沿途察看被毁路基,全力清淤、抢修道路……
“这算啥?!”当我们向他们表示敬意时,观音林场职工回忆说,十年前的盛夏,还是因暴雨,他们在场部困了一个月。在党和政府的坚强领导下,大家众志成城,夺取了抗洪抢险的胜利。
在突袭而来的灾难面前,小陇山人坚不可摧的意志,筑成了一道道绿色的屏障。
即使拥有再坚强的意志,提起家人,依然是最柔软的情愫,道不完的亏欠。
母亲去世,钻到林子里的张建平听到噩耗时,已经迟了,匆忙赶回家里,也没见上最后一面。这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
“孩子怎么才送来?再迟一天,就有生命危险了。”几年前,当医生责怪观音林场办公室主任吴红焰时,这位七尺男儿难过得哭了一鼻子。
那几天,林场忙。远在天水市区家里的妻子告诉他,孩子身体不舒服,但他总觉得没啥大事,可能患了感冒。幸亏孩子转危为安。但毕竟耽搁了病情,接下来的两年,孩子其他啥菜都不敢吃,只能吃胡萝卜、白菜,才最终痊愈。
“85后”的孙斌,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一毕业,就扎进了小陇山。如今他是李子园林场副场长,爱人在东岔林场当护林员。
“两个人都在林区上班,哪顾得上家!全靠老母亲了。”想起老人、孩子,孙斌直说“愧疚”。今年10岁的儿子,这几年因为感冒发烧,已经休克了两回。母亲去年在西安做手术,住院三个月,他前前后后伺候了不到十天。
照顾不了老人,关爱不上孩子,在小陇山,我们听到了很多类似的故事。我们留意到,为了撑起家庭,不少职工的妻子都牺牲自己的工作,在城里专门带孩子,伺候老人。
不能让林子受一点损失,多苦多累多难,都心甘情愿。小陇山人的命运跟林场的命运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在小陇山,我们经常会听到一组词语,那就是林一代、林二代、林三代。
“爷爷叫护林员/父亲叫护林员/我也叫护林员/一代人的青春叫青春/三代人的青春就是——绿色陇原”,百花林场职工杨锁胜在他的诗作《小陇山抒情》中写道。深情的诗句里,是小陇山人薪火相传、接续奋斗的故事。
也许,不少小陇山人曾经打过退堂鼓,想逃离这片林子,可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坚守。他们用青春和汗水在大山深深扎下根,长成一棵棵茁壮的树,与小陇山的茫茫林海融为了一体。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小陇山在与林共进中诠释着绿色发展的真谛
“不砍树了,工资咋办?”
曾几何时,“木头经济”撑起了整个小陇山。上世纪末,天保工程刚实施时,放下斧头,许多小陇山人不禁为生计发愁。
仍是“靠山吃山”,如今大不同了。
不砍大木头,照样有奔头。少砍树不但没有砸了小陇山人的饭碗,反而倒逼小陇山人开辟出一片新天地。
同样是树,却能做不同的文章。小陇山人的观点是,与其卖木材,不如发挥专业特长,卖整株苗木。即使卖整株苗木,在党川林场场长武宝成看来,也颇有讲究:“现在,育苗再不能像以前一样,任其自由生长,还得像造盆景一样,从苗子小时就造型。”
走进党川林场场部前的苗木造型基地,一株株红豆杉、油松、白皮松等景观树造型各异、形态丰富。它们一株株虬曲多姿,如同精心勾画出的艺术品,古朴典雅,气韵灵动。
“苗木一造型,身价倍增。前段时间,我们刚卖掉一对造型油松,卖了3万元。”武宝成说。
“同样一株油松,作为绿化树种,卖四五十元,而作为造型苗木出售,至少2000元,好的能卖1万多元。”李子园林场产业科科长刘学礼认真地盘算着市场行情。
把擅长的育苗作为产业经营,小陇山风生水起。如今,小陇山林区有22个种苗花卉培育基地,培育着蓝粉云杉、油松、红豆杉等优质绿化苗木。3000多万株多品种、多规格的苗木,成为绿色“聚宝盆”,资产评估价值共计22亿元。
苗木撑起一片天,林下也能做大文章。
小陇山的林场,再不是单纯的“林场”了。走进龙门林场的南沟生态经济示范园,山坡上的林子里,遍布了一面面红色旗帜,标记的是地下一窝窝猪苓等中药材;山沟里,依次排列的是一排排椴木木耳,一个个黑木耳从树干的小孔中,急不可耐地探出头来;温室大棚里,猴头菇、榆黄菇、金耳菇等食用菌清香扑鼻、长势喜人……
林下经济,成了小陇山“不砍树也能致富”的又一密码。在龙门林场场长王小勇眼中,这让龙门林场在新时代“鱼跃龙门”有了无限的可能。
围绕“林”字做活“绿文章”,变资源优势、生态优势为产业优势、经济优势,小陇山不断探索前行。
“绿水青山小陇山,生态康养大福地。”在小陇山,处处可见这一醒目的广告语。
打此招牌,小陇山人底气十足。
麦积国家森林公园、小陇山国家森林公园,李子园省级森林公园、云屏三峡省级森林公园……如今,小陇山有2个国家森林公园、7个省级森林公园。一个麦积国家森林公园,就有植物园、曲溪、放马滩等景区。
山高林密,层峦叠嶂。行走在小陇山,一步一景,处处皆景。一座座山、一道道岭、一个个峡谷、一条条溪流所组成的天然立体画卷,深深地吸引着人们的目光。蕴藏其中的丰富的动植物、历史遗迹,犹如一幅幅精美的插图一般,供游客鉴赏。不由自主,便会放慢脚步,下意识地做个深呼吸,徜徉在这森林“氧吧”中。
金秋时节,位于天水市武山县的小陇山滩歌林场卧牛山省级森林公园,每天有不少游客前来游玩。沿着公园的康养步道,漫步于森林中,望奇峰怪石,听龙泉飞瀑,赏千年古树,好不惬意。
在滩歌林场,不仅有卧牛山省级森林公园,还有上河峪森林体验基地、森林生态体验馆等。“前不久,在暑假期间,滩歌镇学校的几十名师生还前来研学,探秘森林。”滩歌林场场长左富强的目标是,串珠成线,将林场打造成武山县乃至天水市的“后花园”。
守住绿水青山,就能创造价值难以估量的金山银山。现在,小陇山还琢磨着参与碳汇交易,林区步入了良性循环发展的轨道。
生态美、产业兴、职工富。在美丽中国建设的征程上,小陇山将绿色理念贯穿始终,开创生态文明新境界,高质量发展的绿色底色愈发鲜明、绿色动能更为强劲,傲然站成一道壮美的风景。
小陇山,赢在当下,更赢在未来。